程霁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

他无法反驳。

车祸那天，他确实选了姜念慈。

宴会上，他也确实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羞辱。

盛溪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未站在她那边。

“我会把她带回来。”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声音沙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林妍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带回来？程霁寒，你是不是忘了，她已经结婚了？”

程霁寒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沈砚辞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林妍盯着他，语气尖锐，“可至少，他是真心对她好。”

程霁寒的瞳孔骤然紧缩。

真心？

沈砚辞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包厢。

林妍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提高了声音：“你不把人家当一回事，就别怪别人抢走她！”

程霁寒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程霁寒坐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

他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痛得几乎窒息。

盛溪结婚了。

他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脑海中不断闪过林妍的话。

“他才是真心对她好。”

程霁寒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沈砚辞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

她明明是他的。

程霁寒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第十四章

程霁寒坐在珠宝店的VIP室里，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璀璨的钻石项链。

“这条，还有这个，包起来。”他冷淡地吩咐柜员，目光扫过玻璃柜里最昂贵的那枚蓝宝石戒指和当年他母亲留给儿媳妇的那条项链是同一系列。

他买下了它。

他要亲手戴在盛溪手上。

助理在一旁欲言又止：“程总，姜小姐那边……”

“不用管她。”程霁寒眼神阴鸷，“去查盛溪今天的行程。”

半小时后，程霁寒的车停在一家高端设计工作室外。

这是盛溪结婚后新入职的地方，她一直喜欢设计，却因为程霁寒的干涉从未真正从事过。

他推门下车，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却在拐角处猛地停住脚步

盛溪正站在工作室的后花园里，而姜念慈堵在她面前，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你妈妈当年抢走我公公，现在你也要抢我的老公是吗？”姜念慈的声音尖锐刺耳，“你们母女俩是不是专盯着别人的男人？”

盛溪的手指瞬间攥紧，指节发白：“我妈妈不是小三。”

“不是？”姜念慈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程叔叔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她从包里甩出一沓照片，“看看你妈当年是怎么勾引人的！”

她手中的照片散落一地年轻时的盛母跪在程父脚边，衣衫不整。

盛溪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发抖：“不可能！这些是P的！”

“是不是P的，你心里清楚。”姜念慈逼近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程霁寒早就知道了，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一家子，骨子里就流着小三的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姜念慈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随即狰狞地抬手就要还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

“闹够了吗？”程霁寒的声音冷得像冰。

盛溪抬头，对上程霁寒深邃的眼睛，心脏狠狠一颤。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站住。”

盛溪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