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过盛溪的手，护在身后：“溪溪现在是我们沈家的儿媳，你凭什么带她走？难道我们沈家还会亏待她不成？”

程霁寒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根本不爱沈砚辞！这场婚姻就是个笑话！”

“那又怎样？”沈母寸步不让，“感情可以培养，但尊重是基本的！你现在的行为，配当一个哥哥吗？”

沈砚辞上前扶住母亲的肩膀，低声安抚：“妈，别生气。”

沈母深吸一口气，指着大门对程霁寒道：“请你立刻离开，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亲自去程家讨个说法！”

程霁寒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盛溪，仿佛要把她刻进骨髓里。

盛溪别过脸，不再看他。

“还不走吗？”沈砚辞下了逐客令。

程霁寒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身了。

大门关上的瞬间，盛溪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沈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掌心温暖而有力。

“没事了，”他低声说，“他不会再来了。”

盛溪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沈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孩子，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盛溪被沈砚辞半搂着带上楼，在踏入卧室的前一秒，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沈砚辞极轻的声音：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盛溪怔了怔，回头看他。

月光下，沈砚辞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人。

她忽然想起他刚才的问题

“你都不记得了吗？”

她究竟……应该记得什么？

第十二章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疾驰。

程霁寒坐在后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尾戒，眉头紧锁。

为什么盛溪没有反应？芯片明明还在她体内才对。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声音冷沉：“去查盛溪最近的医院记录，看她有没有预约过取出芯片的手术。”

挂断电话，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脑海中全是盛溪站在沈砚辞身后，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他？

她明明是他的！

程家别墅灯火通明。

程霁寒推开门，姜念慈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见他回来，她立刻起身迎上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霁寒，你回来了？累了吧，去休息吧……”

程霁寒烦躁地拨开她的手：“别碰我。”

姜念慈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再说一遍，”程霁寒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只是联姻关系，你不要越界。”

说完，他转身上楼，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

姜念慈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盛溪……

都是因为盛溪！

她收拾好情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去查程霁寒和盛溪的关系，我要证据。”

书房里，程霁寒的手机响了。

“程总，”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盛小姐没有预约过取出芯片的手术。”

程霁寒眉头一皱：“你确定？”

“确定，我查了全市所有医院的记录。”

程霁寒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想起什么

“……本来也是要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