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谢裴开始和乔清茗约会。

他们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尼格罗顶楼餐厅。

谢裴很少和她交流，更多时候只是点一桌子乔知瑶喜欢的菜肴，自己喝酒，看着她吃。

偶尔喝醉，谢裴会喃喃自语：“那天我该留下的。”

“如果我留下，你就不会死。”

乔清茗知道他说的是哪天，却装作不知道：“我没有死。”

谢裴瞬间清醒，眸光很冷漠：“闭嘴，你不是她。”

吃完饭，两人出门，这才发现天空已经开始飘雪。

谢裴呼出一口白气，思绪飘远：“阿瑶……”

乔清茗下意识应了一声：“怎么了？”

谢裴一时没反应过来，拉过乔清茗的手想帮她暖手。

触碰到她手的瞬间，谢裴的眼睛瞬间清明了。

乔知瑶畏寒，手从来都是冷的，不会像乔清茗一样温暖。

乔清茗看着谢裴，心都提起来。

她不该应那声阿瑶的，现在谢裴清醒过来，怎么都瞒不过去。

谢裴看向乔清茗，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你还真是个合格的替身。”

◇ 第十七章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两人的身上。

酸涩像是雪花一样慢慢化开，融进心脏。

乔清茗眼睫低垂，遮去眸中的情绪：“谢总过奖。”

她想抽回手，却被谢裴紧紧握着，丝毫未动。

谢裴的视线一点点上移，落在乔清茗被冻红的鼻尖上，拉着她上车。

车内暖气很足，谢裴的话却很冷：“去酒店。”

乔清茗猛地抽出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不想和你去酒店，放我下车。”

谢裴睨着她，眸子比雪还冷：“乔清茗，我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你费尽心思扮成她的样子，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吗，还装什么清纯。”

乔清茗紧紧握着车门手柄，指关节泛白。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相爱四年，谢裴留给自己的从来都是耐心和温柔。

她几乎忘了，最初的谢裴是多么不近人情，多么狠毒。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思索间，车停在了五星级酒店门口。

房门关上，谢裴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乔清茗的脖颈，锁骨上。

白茶香薰弥漫在整个房间。

乔清茗从来不知道，这样清淡的香薰也能如此勾人。

谢裴一遍遍喊着：“阿瑶……”

在谢裴深情的低唤声中，乔清茗从最初的抗拒逐渐沦陷。

情迷意乱间，乔清茗的指尖嵌入谢裴的后背，喘着气唤他：“阿裴。”

此话一出，谢裴瞬间变了脸色。

他起身点了根烟，一颗颗扣上衬衫。

烟雾缭绕，谢裴的面容极为冷淡，和刚刚判若两人。

“乔清茗，阿裴不是你能叫的。”

“你越界了。”

犹如一桶冰水浇在乔清茗的身上，将她的火热都熄了个干净。

丝丝缕缕的烟草味钻进乔清茗的鼻腔，如针一般扎在她的肺上。

她望着谢裴，无数话语卡在喉咙间，最后说出来的却是：“知道了。”

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裴穿好衣裤，拨了通电话。

“阿遥，今晚我去你那里，你想吃什么？”

乔清茗静静听着，目送谢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