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人将阮枝意死死按在病床,她不停挣扎,可虚弱的病体实在难其抗衡。
“救”
她刚张嘴,被阮新月灌下一杯不明液体。
她的喉咙顿时像火烧一样,灼烧的痛苦让她面容扭曲。
她疯狂想要咳出,却无济于事。
“阮枝意,这下,你的嗓子算是毁了。你还不明白和我抢人的下场,那就别怪我狠心。”
就在这时,沈怀川去而复返。
阮新月瞬间换上担心不已的面孔:“怀川哥哥,姐姐不知道怎么了。我一来,就看她捂着嗓子......”
“是她......阮 新 月。”阮枝意扯住沈怀川袖子,艰难出声指认。
阮新月十分委屈:“怀川哥哥,我好心来看姐姐,她怎么能、怎么能诬陷我。”
沈怀川当机立断调取监控。
越看下去,他的神色越发冷淡。
阮新月难得心虚:“怀川哥哥,我......”
“别说了,”沈怀川及时制止,“这件事......与新月无关。”
阮枝意如遭雷劈,表情凝固地看着他。
他又损坏了这段监控,摆明要保住阮新月。
阮枝意再恨,也别无他法。
“你明明看见了是她,为什么?”阮枝意麻木地质问。
“枝枝,新月还小不懂事。我说过的,就算你不能唱戏了......”沈怀川长臂揽过她的肩膀,试图安抚。
阮枝意恨极,沙哑着声音控诉:
“沈怀川,我恨你!你从来没尊重过我的事业!唱戏的、唱戏的,你一直都看不起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养!我不需要!”
“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为什么总是帮着害惨我的凶手,为什么?”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沈怀川发这么大的脾气。
沈怀川有些慌了:“枝枝......”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沈怀川带阮新月离开后,阮枝意枯坐病床,眼神空洞,只觉得被全世界抛弃。
夜幕降临,阮枝意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枝意,听说你嗓子出问题,考虑来A国治疗吗?”
6
阮枝意在查遍资料、深思熟虑后,答应了。
出院后,她立刻准备好资料去大使馆提交申请。
一切都顺利进行。
阮枝意准备出国前,沈怀川突然让她去参加他的家族聚会,说是他刚在拍卖会点天灯拍回了她父母的一对手镯。
她同意了。
沈家老宅灯火通明,大厅内坐满了人,气氛和乐融融。
阮新月也在,她正亲密地挽着沈母说话,哄得沈母喜笑颜开。
他们看见阮枝意,就像没看见。
阮枝意不以为意,安静地坐在角落。
沈怀川妹妹沈嘉润故意大声说:
“哥,你看新月姐姐多好,她一来就哄得妈妈这么开心,不像某些人。”
“新月姐姐和你多般配,都是哈佛高材生,这不比一个唱戏的好......噢,她现在也唱不了戏了。”
......
被戳中心底最疼的地方,阮枝意眼眶发酸。
想到父母的遗物还没拿到,忍下了离开的冲动。
沈嘉润羞辱她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她坐如针扎。
沈怀川看在眼里,却一言未发。
阮新月附在沈嘉润耳边,轻笑着说了句什么,她们像是达成什么共识,捂嘴坏笑。
沈嘉润“不经意”地从阮枝意身旁经过,又这么“不小心”一推。
阮枝意毫无防备,被推得连连后退,脚底一滑,“整个人栽进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