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刻，她忽然明白，也是她爱而不得的执念。

姜濛指尖放在机器人身上，明白，有些事情应该有个了断了。

正要摔下去时，门口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清淡嗤笑。

方时亦声音讥讽：

“姜濛，你疯了吧？竟然定做一个我的替代品来缓解你的饥渴！”

第三章

讽刺的语句，让姜濛瞬间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还未解释，机器人抢先发出了声音：

“老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要我了吗？”

一句话，更让姜濛被钉在了死刑架上。

站在门口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姜濛，你真可怜。原来你每天就在家里自导自演这些把戏，我早对你没兴趣了，别做梦。”

一字一句，宛如一把利刃，刺得她鲜血淋漓。

原来，方时亦根本不记得，‘时亦二号’是他送的了。

爱与不爱，居然那么明显。

方时亦离开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把机器人砸了个粉碎。

唯有姜濛一人记得的爱情回忆，好像一瞬间清空了，她呆呆地盯着漆黑的前夜，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一片虚无。

半夜，一道电话把她吵醒了。

一接通，经纪人难掩兴奋的声音响起：“未晚老师，你那条有着九百九十九颗珍珠的手工婚纱裙被一位私人买家订购了，恭喜呀，什么时候方便来公司和他们聊聊？”

姜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说来讽刺，作为世界上顶级婚纱设计师的她，根本没有婚礼仪式，只潦草和方时亦领了一个结婚证。

出于遗憾，她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名叫‘未晚’的账号，公布了自己婚纱的设计。

九百九十九颗亲手缝制的珍珠，是他们曾经爱意的象征。

姜濛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不好意思，那是非卖品。”

语罢，她挂断了电话。

可第二日，望着经纪人打来的一百多通电话，她无奈抽空去了一趟。

一进公司，姜濛便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呼吸一滞，居然是方时亦和周甜甜。

周甜甜依偎着他：“哥哥，你人真好，甜甜说一句想要穿漂亮的婚纱，你就叫人搜集全网，给我找到了价值一个亿的非卖品。”

方时亦语气宠溺：“宠你，我心甘情愿。”

周围人都在夸他们感情好，唯独姜濛呼吸一滞。

原来，她的婚纱，是丈夫给情人的礼物……

不知何时，方时亦也瞥见了她，眸子骤然转冷：“怎么回事，贵公司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吗？”

“时亦哥哥，你别生气，”周甜甜笑着给她扣了一个帽子，“姐姐肯定是舍不得你，才想着寸步不离跟着你的。”

方时亦沉下眉眼，大步走来，拽着姜濛走出了办公室。

他语气狠厉：“姜濛，我警告过你不止一次，跟踪我的下场是什么！”

无非是被警告一番，换来他的更加厌恶而已。

姜濛苦涩一笑，“我没跟踪你，那婚纱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方时亦残忍地勾唇一笑，“可我要把你的婚裙给甜甜穿，你又能怎么样？”

姜濛的脸一下变得煞白，这些年的委屈再也积攒不住。

她心口酸涩：“时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我……”

人无力到了极点时，原来会语无伦次。

她艰难地失声了几秒，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时亦，你那么讨厌我，那我们离了吧，好聚好散，行不行？”

语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

方时亦一脸震惊，仿佛不相信姜濛说的话。

他多年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才发觉她瘦了许多，宛如骷髅，脸也白得出奇，完全找不出以前明媚动人的样子。

他心底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