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罪犯,我只是垃圾的搬运工。”

真芯听不下去了,她左手将手里的高跟鞋用力凿向后方,却被江其域一把捏住手腕,咔嚓一声掰脱臼。

顿时她冷汗直流,紧咬着牙,才没有喊出声。

“我可不是江其名那家伙,可不会对你温柔。”

江其域身后就是一个漆黑的洞穴,他朝着萧衍嚣张地一笑:

“你慢慢打,我们先走了。”

萧衍刚想追上,头顶却跳下来几个蒙面的男人,将萧衍团团围住。

江其域拉着真芯往洞穴深处走去,真芯的手腕软绵地搭在身侧,脚下更是凹凸不平的石子,隔得生疼。

“你就把我扔下,自生自灭好了。带着我逃跑,岂不是拖慢你的速度。”

江其域脚下不停,手上却没有松开。

“不,现在的这个你不听话,我会让另一个你顺从。”

真芯不再说话,江其域这美好的误会,至少能让她现在保持安全状态。

两人磕磕绊绊往上坡走,这里一点都不像矿道,反而像是人工开凿的密道。

狭长低矮的密道径直向上,江其域推开一块虚掩的木板,两人终于重回地面。

“这是哪里?”

真芯环视一圈,破旧油腻的矮房,到处都是蜘蛛网,真芯随手翻开身边的木箱,里面竟然有一件带血的童衣。

到了这里,江其域明显放松下来,他随意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垛有些怀念。

“这是江其名的家,他爸爸就死在那里。”

真芯站的离门边更远了些,好似有什么凉风,正朝着她露出的肩膀吹气。

瞄了眼地道,真芯尝试着问:“你家为什么会有个地道?”

“你也是城中村的人,你不知道?”

真芯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

“她知道的事情,不代表我也知道。”

“也对,江其名也没有事事跟我汇报。”

江其域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他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致的给真芯科普。

“矿场废弃后,城中村某些人建立了地下密道,所有不好处理的东西,都变得隐秘且安全。”

“江其名的爸爸每天深夜处理那些女人的时候,都以为江其名睡着了,可是他每一次都跟着进入地道,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等到第二天,江其名又忘得一干二净。”

江其名将所有恐怖的画面全部深埋心底,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猜猜,江其名的亲生母亲,被埋在哪里?”

真芯不敢看江其域,他眼中透出的趣味,让她生理上感到不适。

“她被埋在哪里?”

“就在你脚下,离地道最近的地方。”

真芯一步跳开,脚底的布已经被磨得快要破碎,冰凉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江其域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真芯浑身透着寒凉。

江其名从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长大,心里不出问题就怪了。

真芯最后一次对江其域好言相劝:

“你自首吧,不要让城中村的罪恶,在下一代身上延续。就到我们为止,就可以了。”

江其域起身拍了拍衣服,可能是因为触景生情,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跟人诉说。他今晚回忆的内容有些多,这些不必要的情绪,都不应该再出现。

“我不可能停止,这个世界在等着我来清理,如果恶事总要有人来做,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江其域一步步靠近真芯,真芯向着地道洞口方向退,刚走到地道边缘,一只手从底下突然伸出,压住地面一翻而上。

萧衍抢先一步站在两人中央,二话没说朝着江其域一拳打去。

江其域看着瘦弱,可是反应速度极快,在躲避萧衍攻击的同时,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他头顶砸去。

萧衍抬臂阻挡,椅子顷刻间碎成几瓣。迸溅出的碎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