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风大雪寒,却依旧阻挡不了他的视线,隔着凄风冷雪,他在杂乱无章的墨团里捕捉到了两字‘恨君’。
鼻息渐重,他猛地将视线移向最后两字,疯魔狂乱逡巡在胡乱不成?型的墨迹里,盯得两目近乎沁血。
团团涂抹的墨迹像杂乱的线团,重重压在最后两字上,反复的涂抹划痕将寥寥两字近乎完全覆盖,足矣见?掩盖之切。
他眼眸渐染癫狂,不死心的将纸张翻来覆去的看,近乎要将那薄薄信纸罩在宫纱灯上盯视。
是?何,何字!
他疯狂的在脑中急速演化着字形,仿佛要在这一刻用尽毕生所学,欲从杂乱墨团探出的些许撇捺里,勾画出成?型的字。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天亮了。
终于,最后二?字映入他血丝遍布的双眼中‘愈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允,恨君愈极。】
他眼神?发?直的盯着那行墨痕,似呆了,似痴了。
不允,世不允,抑或她不允?
恨君愈极。为何有愈字?因为,恨字有前提。
正因,爱君愈深,方有,恨君愈极。
骗他,骗他!他不信,定是?她的阴谋!是?陷阱!!
这一刻,肉眼可见?的,来时那阴骘的,狠辣的,暴怒的,疯狂的,仿佛随时择人而噬的男人,刹那如破碎的纸。
朱靖猛咳了一声?,点点猩红溅落在雪白笺上,点染了朵朵红梅。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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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念夏快意的看着这一切,转身旁若无人的往水殿长廊中央位置走去,最终停在了娘娘先前停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