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中再也没了半分翳色,反倒流露些柔和。
一股寒意开始沿着?她脊椎骨,逐渐攀附上她麻木的躯壳上,冻煞她的四肢百骸。
与其说他是想通了不想再惩治她,她更?倾向于?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脑中开始不受控的浮现嬷嬷念夏、文?家、郑家……以及徐世衡,出事惨死的场景。她死死盯着?他体贴身来扶她背的手,他这般越体贴温柔,她就越发如见?到世上最可怖之景,让她牙关不受控制的直打颤。
那年他处斩完她二哥的当夜,就是这般对着?完全不知情?的她万般体贴柔情?。当初一幕与此刻,是何其相?似。
“你有身孕了。”朱靖直截了当道。
他眼见?她面?色煞白,双瞳涣散,单薄身子抖如瑟叶的模样,便知她大抵在胡思乱想着?什?么。索性他也不卖关子,干脆将事情?对她直接挑明。
言罢,他就目光紧落她面?上,不放过她一丝半毫表情?。
声音似远又似近,似轻又似重,击落在她耳畔。知道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她刚绷到极致的身子骤然软倒下来,闭眸急促呼吸,缓着?刚那攀附至灵魂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