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伤,没有血腥味,带着凯旋,带着礼物去见她。
他当然也会出手?,但不是现在
“数日不见,冯侯怎么这?么拉了?我不出手?,你都打不过,我要?再出手?,你可怎么办?朝我家主公跪地求饶么?”
冯留英是个真的暴脾气,一般的激将法扰不了他的心神,但对方这?么说,他真有点受不了,而?且时间啊,时间多重要?!也不知丽都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慢一步,很可能就慢了一辈子?!
他不再留手?,开始变阵,进攻更加锋利。
翟以朝看到,立刻调整阵营,迎接对方强攻,一刻钟后,他翻身?上马:“刀来!”
副将递上长柄□□,他抄手?夺过,驱马往前,一出手?,就精准斩杀了对方一名副将!
不愧是老将,稳极,凶极!
“今日我翟以朝在此,莫说凉州侯大军,但是所有诸侯大军齐聚,也别想越过此地分毫!”
……
据此十里?地外,与翟以朝的兵互为犄角处,谢槃宽也在酣战。
他遇到的,是蕲州侯齐束。
与翟以朝不同,谢槃宽阵仗可算不得稳重,他一改往日懒散,亲持长矛入阵冲杀,明光甲映照星辉,战马长嘶为助,他整个人帅出了新高度,与战场所有人都不同,好像星空为他打了层柔光,清风对他都格外爱怜,一招一式透着清灵飘逸,窄腰长腿,舒展有力的手?臂,每一次动作都有种特殊韵律,俊逸非凡。
他的兵也和他的人一样,讲究一个字,灵,灵活如游鱼入水,什么弯都能转,什么深浅都能玩;灵巧如长蛇,变长变短,疾速咬杀还是盘绕绞杀,甚至可以由对方选……
他用兵诡谲,变幻莫测,每一个细小安排都让你意?料不到,但你的心眼子?,他全部?能看穿,看透,你织的网,他永远都能精准找到缝隙,或穿过,或反拿捏。
战局瞬息万变又?如何,他谢槃宽最擅长的,就是变!天色暗又?如何,够暗,才能给他提供足够的掩护!往常想这?么打仗,都没机会呢!
蕲州侯齐束冷眼旁观良久,才眯了眼,扬声高?喊:“君身?尊玉贵,何苦给萧无咎卖命?你可知他把你派到这?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
他气沉丹田,语重心长:“即便?你在这?里?打了胜仗,拦了本侯,又?如何?你不会在丽都露脸,外面不知你功业,而?以你之出身?,本也是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的!你究竟懂不懂,你在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我说你们,才是真的蠢么。”
谢槃宽怜悯极了:“到底要?坐到那个位置干什么?有天天睡懒觉来的痛快?坐到那张椅子?上,便?一日懒觉都睡不得,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堆折子?等?着,想偷个懒,折子?加倍,还是你的事,你还得点灯熬油批,大好河山不能游览,美食美酒享用不了,连最喜欢的美人,都没时间哄,就这?日子?,你们还哭天抢地争呢? ”
一段话,把齐束干懵了:“你……你就这?点追求?”
谢槃宽一笑,眉眼飞扬,洒脱优雅,一如当年的少年模样:“那我问你齐侯,你是什么追求,到底想要?什么?”
齐束:“自然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掌天下?权,是想要?至高?无上的威严,对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而?不是想要?劳累,天天只能埋头批折子?吧?醉卧美人膝,也得有时间,有精力吧?若想做千秋一帝,史书留名,能享受你说的这?两样么?昏君倒是可以,只管任性就行了,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拽下?去,史书只有骂名”
谢槃宽笑眯了眼:“哪如我现在逍遥自在?我可以随便?问我家主公要?东西,想不干就不干,想偷懒就偷懒,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都有主公顶着,我不用操半点心,至于?美人只要?我想,不管多远,他都得立刻跑过来伺候。你看,你想要?的,我不是都有了?为何还要?跟你们这?群想不通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