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槃宽穿越雨幕,唇角微勾:“为什么?不?”
“西?平侯并未与中州宣战……”
“所以我?给他个理由啊。”
“可外人会觉得你无理,举止行动站不住脚。”
“天下战势起,有人要审时度势,有人要占先?机,有人希望能有更?多时间,顺势而为,没人敢打破僵局,那便我?来,”谢槃宽伏在马上?,眉眼间扬起狂傲,“敢骂我?的,不过是能力不足又眼红他人成果的跳梁小丑,真要聚成气势打我?不是有主公?”
他偏过头,看向吴宿:“我?为何会奉萧无咎做主公,你当?知晓?”
吴宿当?然知道?,因为不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都可以让主公扛锅主公护着属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闯祸闹脾气,谢郎最擅长,人还?很懒,还?希望一辈子都能这?么?懒,世间也唯有萧无咎这?个主公能纵容他,想不想打仗帮忙都随他,任他由着脾性做任何事?。
谢槃宽唇角微扬:“萧无咎能让我?过得舒服,我?便也愿助他达成心愿,我?又不是永远都懒,偶尔还?是会兴起,想要玩一把的,好名声算什么?,我?幼时得的还?少了?而且……我?这?也是,救所有人呢。”
比起他,萧无咎才是个疯子。
祝卿安病了,身边无人照顾,雨这?么?大,也不知火好不好生,药好不好熬,饭好不好做,吃不吃得下,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那么?可爱的小漂亮,同他一起,总有各种乐子看,日子都变得有趣多了,而且也只有这?个大宝贝,从心底里理解他咸鱼懒散的生活,生命的意义?……不就是把时间浪费在喜欢的事?情上?。
若这?位有个万一,萧无咎怕是会疯,他要真疯了,后果才不堪设想。
谢槃宽连这?个万一都不想有,定城团圆守岁的酒,他还?想喝上?几十年?,人生至此,有个贪恋的地方多不容易,非得有人不懂事?,疯一把,那他来不就行了?
“我?及冠也没几年?,正是闯祸的年?纪啊。”
谢槃宽非但不害怕,还?很期待,神采飞扬,兴致很高。
吴宿哪里还?会劝,只静静看着谢郎俊秀非凡的脸,心中快速思考,怎么?调动中军,怎么?预防处理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你,”谢槃宽还?指挥他,“还?敢跟着我?耗?速归你的中军去?,万一我?需要调度支援呢?”
吴宿这?才伸手,轻轻拂去?谢槃宽颊侧雨水:“万事?小心,知道?么??”
他的眼太柔,他的声音太轻,他的指尖太烫,谢槃宽怔了一瞬,旋即笑若春花:“我?谢槃宽想做的事?,什么?时候失败过?少操那些闲心。”
吴宿轻轻一笑,把响箭交给他:“颈间哨子,别忘了用。”
他勒了马,不再同他并行。
谢槃宽高高扬了扬手。
不管响箭还?是哨子,都是联络中军的信号,遇险知会,哪怕相隔数里,中军必至。
他知吴宿,若他有险,千难万难,刀山火海,他必亲至。
大雨不仅只让良县周边烦恼,绕路的冯留英和齐束同样?遇到了类似天气,都在焦虑前路,他们这?么?着急,是想比萧无咎先?取南朝丽都,可现在看,似乎处处受阻,并不顺利。
他们频繁问下面天气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迹象,什么?时候会停,以利攻势?
下面人都快被问郁郁了,这?老天爷的事?,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你说什么??中州那个军师祝卿安就知道??都说了他不是军师!真正的军师不是他那样?!!
而且天时不好,未必就是坏事?,于他们而言是行动受阻,暂时不能有突破,于中州侯和西?平侯都不一样?了,若真碰上?,那可是两败俱伤,怎么?能不说是一种大利呢!
看他们打不就行了!咱们还?能站到至高点指责评判!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