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你且说来。”
女子道:“我有个很重要的同伴,受了非常重的伤,如今卧床昏迷,已延请名医,用了所有的法子,皆不能让她苏醒……”
原来是重病,引发的疑难杂症。
祝卿安听着,所有医者?手?段,似乎都已经用尽,人没死,还活着,就是醒不了,死马当活马医,接下来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此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可知其生辰八字?”
“女子,今年二十五,生辰八字……”女子摇了摇头,“不知,她早年被卖与人为奴,卖她的人甚至不是她父母,她只知自己年岁,哪日生辰,她自己都不知道……”
祝卿安想了想,道:“那她在家中行几?成亲了没有?在你这里……平时怎么住的?”
“在家是长女,未曾成亲,在我这里……因性子比较孤僻,单独赁了宅子在外面住。”
“她那个宅子住了多久?”
“三四年吧,也不常在,最近一年倒是总在。”
“这宅子你可曾去过?”
“常去。”
“好,将这宅子布局画于我。”
祝卿安拿来纸笔,女子画的也迅速,显然非常熟悉。
画完了,他拿过来一看?,立刻道:“给她换个房子住。”
女子独居,未曾成亲,便是长女,长女为巽卦,方位东南,而这个宅子的厨房位置,刚好在东南,刀刑在,肯定不利她运势,换个宅子,或有助益。
他还迅速画了个房型:“寻这样的宅子给她住,或能有向好效果。”
女子虔诚接过:“这样她就能好么?”
“未知八字,不敢断言,只能说有利,”祝卿安看?她面相,“不过你近来福运不错,若能常去看?她,或与她同住一宅,许也能增其气运。”
他又说了几桩注意之事,房子里最好摆放的物?件……
切切叮嘱完,女子看?着他,眼?波流转,似有未尽之意。
祝卿安:“嗯?”
“唉,”女子叹息,“真?想掳你走。”
祝卿安:……
这个眼?神……他知道,这女人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别想了,你掳不走。”
女子眼?波带笑:“未曾想,中州侯那种男人,竟也能遇到?知己。”
既是知己,定然不会放走。
她素手?往前?,递出一张帖子:“中秋后,逍遥宴,若小先生有暇,请一定拨冗赐见。”
“逍遥宴……”
祝卿安不知这是什么宴会,在什么地?方,他只看?到?了帖子里夹的银票,这个数目的卦金,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命师,也很难不惊讶。
“姑娘……”
那女子却已经不见了,只余浅纱轻荡,余香袅袅。
祝卿安离开房间?,推了门出来,转过长长庑廊,才发现这个宅子的奇妙,处处精巧,几步一景,包括但不限于假山盆景太湖石,还有校场?
怎么和谢槃宽形容的别院一样?
“嗷呜”
也不知小老虎在哪里睡觉去了,这个时候跑过来,蹭着他的腿玩,一点不认生,一点不警觉,显然已经遛完了地?盘,觉得并不危险?
所以?……
祝卿安挑眉,他并没有被掳走,而是顺顺利利的到?了庄子,被送进了原本?就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那个房间?里所有雅致摆设,全是谢槃宽提前?布置?
那他的确会陌生,会有错觉……这个女人,手?段很高啊。
不是劫走他,而是自己悄悄入局,又悄无声息离开,打扰不了此处守卫,制造不了危险,当然不需要特别警觉?
谢槃宽也回来了,懒的走路,运着轻功,从屋顶房檐轻跃,跳到?他面前?,捧着一捧果子:“怎么跑这么远,不在房间?等我?”
祝卿安:“无聊嘛,果子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