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祝卿安那个命师都故意憋着,一句都不?漏啊!”萧季纶悲从中来,掩面大哭,“我这辈子都做了什么啊……对不?起亲儿子,对不?起祖宗,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记我的好?……”

祝卿安:……

为什么之前不?说,当然是?效果不?行啊,时机不?对,有些事别人好?心同你?说,你?只会以为别人是?在陷害你?,还会找到各种理由为自己圆场,你?自己发现了,才会无法?反驳,深信不?疑。

“你?不?去看看你?叔叔?”他看向萧无咎。

萧无咎:“不?必。”

其实他们?叔侄,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他这个叔叔,眼界不?大,武功不?高?,没多大能力?,不?够聪明,但也犯不?下多大的错,萧季纶胆子小,处理事情很谨慎,尤其于中州安危而言,他们?的立场算是?一致,他在外征战多年,这个叔叔的确没什么大功,纵容孙承祖鱼肉乡里,孙承祖也已以命抵了,他自己的罪责,并不?当死。

人心总是?不?容易满足的,有人从中作梗,各种前来投效,挑拨离间,想?让他们?叔侄互相残杀,萧季纶耳根子软,心磨的越来越硬,的确刺杀了他很多次,但也还好?,只是?冲着他来,没冲外人……

萧季纶也不?愿败了中州的家?业,伤了中州军将士,除了他这个中州侯,中州的一切,他都想?要。

“可他好?像看到我们?了。”祝卿安指了指萧季纶。

萧季纶嘴唇翕动:“小咎……”

他这看过来的一眼很复杂,有温情,有后悔,有怀念,有不?安,像是?把过往时光都在这一刻过了一遍。

祝卿安却有点跳戏,小咎……萧无咎这名字起的,真是?谁叫谁被占便宜。

“天色不?早,吃个饭吧。”

萧无咎请萧季纶去了酒楼,要了个清雅包厢。

这顿饭叔侄两个都很沉默,情绪不?高?,祝卿安不?然,这家?的菜太?好?吃了,他埋头苦干,十分庆幸现在两个人都不?说话,否则他吃饭都不?能专心,还要分神听八卦。

萧无咎盛了碗汤,推到祝卿安面前:“吃饱了?”

祝卿安连连点头,用小勺子舀汤喝,眼底亮光闪啊闪是?啊,很饱了,所以你?们?快点开始啊!

萧无咎还真开始了,他问萧季纶:“九年前四月初九,城门飞箭扎的信上署名,真的是?石定?? ”

“真的是?他,”萧季纶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我知你?同他感情好?,但这个名字,我没撒谎,我知道我处理的太?快,也太?严厉,可当时境况危急,不?这么做,无法?立时稳住形势,总得牺牲些什么……”

他详细讲述了当年的事,当是?时定?城危陷,这座中州都城若保不?住,就?没有中州了,四周无援,城内士气低迷,当时急需要一点什么激起大家?血性,正好?有封信来,署名石定?。

石定?当时是?中州军的斥侯,负责打探前方夷狄消息,偏偏定?城之所以危,就?是?因为消息有误,中了夷狄的圈套,中州军内必有内鬼 ,而这石定?,竟然敢大剌剌写?信来说是?他干的,骂定?城气数已尽,他已归了夷狄,过好?日子去了……

此等机会,他当然要利用。

萧季纶把所有事讲清楚:“……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近来暗潮涌动,纷纭风起,”萧无咎沉吟,“我觉得不?大正常。”

萧季纶:“怎么就?突然了,这几年不?是?一直都挺乱……”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不?对,还真是?在最近!

外面的确一直都很乱,南朝乌烟瘴气,一个国舅一个国师,四处挑火,高?台看戏,各处封地狼烟屡起,不?是?打这边就?是?打那边,唯一安静稳定?的,也就?是?他们?中州定?城,有萧无咎在外面镇着,该打打该守守,这九年来,定?城得以休养生息,受大环境影响,大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