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国师:“我卜到?,知野又去试过,想来不会错,若能得此人,将是我南朝之福,只是可惜,萧无咎看的太严……恐怕难了。”

雨水朦胧了亭台楼阁,也让万物难出?,栏杆上有一小?虫被雨水打?湿,努力攀爬也未能移动分毫,不停在方寸间?打?转,气?力渐无。

阎国师托住这只小?虫,顺手将其送到?亭外石板下,虽仍是方寸之地,却有头顶遮蔽,雨水不侵,可得喘息。

陈知厚感叹:“国师还?是这么仁慈。”

“天地哺育万物,人是生灵,它们也是,”阎国师微笑,“五月端阳,人当避午,百虫出?,毒虫彰正当势旺,人力难消。”

陈知厚也笑了:“听?闻中州山多林深,寻常人用上一年,都不一定能走遍,知野去了不久,已经排除掉不少山脉,这最后一处……定然错不了,龙脉必在那里,届时只要用法斩断萧无咎哪里还?会有气?运?”

阎国师:“龙脉可不好斩,劣徒若有此气?运,做到?了自然好,若没有……总归有我这个?师父在,只要他能找到?,我就能助。”

“国师不必担心,知野这般聪慧,利用昌海侯转移萧无咎视线,以隐蔽自己,没条件也能创造出?条件,怎会成功不了?”

陈知厚饮了口茶,指尖轻点在桌面:“只是这昌海侯……不大?成气?候,若是冲的太过,让萧无咎灭了,对我们不太好,要不要去信提醒一下知野,让他收着点?”

阎国师:“昌海侯,蠢货也。自以为守文坛正统,心高气?傲,所有人都得给?面子,吃点苦也好,折了傲骨,才会明白这天底下,谁才能护得了他。”

既当又立,得陇望蜀的东西,就该被收拾下,知道痛了,才会乖乖归顺。

他看向陈知厚:“国舅放心,我已为此卜过卦,萧无咎不会征伐昌海侯,占领他的封地。”

真的占领,也治理不了,暂时没那精力人手,不划算。萧无咎是个?聪明人,还?有那个?祝卿安在,不会办蠢事。

陈知厚:“所以一切尽在掌握”

阎国师:“除非昌海侯换人,不再犯蠢”

二?人微笑相敬,以茶代酒,提前庆祝。

“若能得了那祝卿安,就更好了,”陈知厚眼?底精光微转,“天命之人,必有无穷好处,只看画像都觉灵气?逼人,得天地厚爱,依我看,国师收他做弟子,还?不如用他做骨器……弟子养成尚需时间?,且人心已有偏好,不一定向着您,可您若得了这滋养,延年益寿……十年二?十年的,还?怕遇不到?下一个?好弟子?”

“国舅慎言,天命赐予,岂可轻慢?”阎国师一脸肃正,“上天指定之人,大?气?运加身,寻常无福无基之人,怕是消受不了。”

陈知厚闻弦知雅意,低下声音:“所以我准备了些?童男童女……”

雨声渐大?,遮天蔽地,似人低鸣悲泣,无人知晓。

……

中州往东边缘,正值黄昏,夕阳照晚,白子垣正当年少,武功练的好,目力也好,站在树上手搭眼?一望,多远都能看到?。

哦豁昌海侯的兵可不老少!

终于要来了!

可是主公?没到?,他好像不来了……

“拿纸笔来!”

瞅着对方还?远,还?有时间?,白子垣伏在树干上,刷刷刷给?中州写信

义父们,大?爹们!不管谁快来吧,再晚兴许就看不到?你们最宝贝最关心的干儿子了!我虽然有一点点犯贱,惹到?了昌海侯,但主公?是真的狗!他竟没来救我!他带着亲兵去别的地方打?架了!

我绝不承认这是什么兵法里的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嫉妒我之前粘着小?安安,就想让我被揍!我好惨啊好惨……

我保证再也不偷你们的酒,早饭……划掉,只偷宿哥的,这条别让宿哥看到?……

写完信塞给?飞鸽,他笔一扔:“来吧崽子们,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