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他似的哭得很委屈。
他本来就在生病中,嗓子也是哑的,这一哭整个人就显得格外可怜兮兮的。
喂了几次,要么不张嘴,要么进了嘴又很快吐出来,反正就是不配合吃药。
明谌拿着药片,罕见的有些束手无策了,但也不能放着不管,由着这么烧下去迟早一命呜呼。
明谌看着一脸难受的韩闻安,最后将药片放进自己嘴里并含了一口水,他将韩闻安扶了起来,捏着对方的下巴就贴了上去。
明谌用舌头舔开韩闻安的牙关,然后将口里的药混着水渡了过去。
口里进了东西,韩闻安迷迷糊糊地就皱着眉想吐出去,但是他的嘴被明谌堵住了,同时对方的舌头还在他口腔里四处游走,刺激着他的上颚,让韩闻安下意识地吞咽起来,于是药片也顺利下肚。
总算喂进去了药,明谌离开韩闻安的嘴,将他重新塞进被子里后就开始考虑等会要不要也这么喂粥。
这一整天明谌定时定点喂食喂药,到傍晚的时候,韩闻安的烧总算是降下来了,不过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体温。
临睡前又量了次体温,37.2℃,属于低烧,温度控制下来了就代表药起了作用,睡一晚应该就能好了。
韩闻安这个觉睡得很不踏实,他觉得难受,一种喘不上气的难受,不管他怎么翻身都觉得胃里在翻涌,胸口堵得慌。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吃喘着气,只觉得整个人怎么样都难受极了。
明谌是被韩闻安痛苦的呻吟声吵醒的,他伸手一摸对方的额头,滚烫。
温度又上来了,退烧药压不住,看来必须得输液才行。
但是,现在是末世,医院里只有丧尸没有医生护士。
韩闻安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处在一条宽阔却荒凉的油柏马路上,头顶是烈烈的骄阳,烤得路上的沥青仿佛都融化了。
他一个人跑在路上,又热又渴,同时也非常难受,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死了。他想停下来喘口气,但是一回头,却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吸嘴和绳子在追他。
那些人一个个面目狰狞,仿佛丧尸一般可怕,他恐惧地想再跑快些,结果腿一软摔倒了。
梦境里身体下坠的感觉让韩闻安一个激灵,然后就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不过睁开眼后却看见明谌就坐在床头看书。
外面天色已亮,不过却阴沉沉的正下着雨,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非常的宁静。
“我好像是发烧了?”韩闻安想伸手摸一摸自己的额头,不过一动才发现,他的右手手背上正输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