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拍了拍手：“我在楼下餐厅订了位置，大家一起吃个饭。”

场记小周期待地看向许若青：“许导去吗？”

许若青环顾四周：“江总监呢？”

“江总监说有急事先走了。”小雨回答。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消息：“临时有事，你们玩得开心。”

餐厅里，陈默为许若青拉开椅子。

灯光师小季笑道：“陈导这是要挖我们江总监的墙角啊！”

众人哄笑中，许若青低头抿了一口水。

陈默坦然举杯：“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餐厅外，江煜白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陈默为许若青夹菜。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

餐厅内，陈默趁着喧闹靠近许若青：“还记得我们拍学生作品最后一幕时，你说过什么吗？”

许若青的手指在杯沿划了半圈：“那么久的事...”

“你说要留一个开放式结局。”

陈默的声音放低，“因为人生最美好的，永远是未完成的期待。”

许若青抬头看他，陈默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熟悉的光芒。

多年前那个未完成的拥抱突然浮现在记忆里。

窗外，江煜白看到许若青凝视陈默的眼神，胸口发闷。

他想起许若青在提案会上据理力争的样子。

许若青的手机突然震动，她起身走向洗手间。

“喂？”她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你在哪？”江煜白明知故问。

“和陈默他们吃饭...你不是知道吗？”

江煜白看着车窗内陈默低头看手机的侧脸：“吃完了吗？”

“主菜刚上。”许若青停顿了一下，“你要过来？”

江煜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我在门口。”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

透过玻璃窗，江煜白看到许若青站了起来，目光正搜寻着窗外。

他们的视线隔着玻璃相遇时，陈默也顺着许若青的目光转过头来。

“我看到你了。”许若青说。

江煜白挂断电话，推开车门。

餐厅的风铃在他推门时清脆作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许若青站在原地没动，陈默则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

江煜白推门而入时，场记小林正夹着的排骨“啪嗒”掉回盘子。

灯光师小李的筷子悬在菜上方，酱汁滴在桌布上晕开一片暗红。

“江总监好。”录音师老张立即放下筷子，挺直了腰背。

“下班时间，不用拘束。”江煜白微微颔首，目光却定在许若青身边唯一的空位上。

许若青转头时，发梢扫过江煜白的袖口：“不是说有约？”

“提前结束了。”江煜白拉开她右侧的椅子，木腿在地板上刮出短促声响。

服务员小跑着送来新餐具，被他摆手拒绝，“用我女朋友这套就行。”

灯光师小李和场记小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低头专注吃饭，仿佛面前的米饭突然变得极其有趣。

餐厅的灯光在转盘上投下细碎光斑。

江煜白落座时，陈默的筷子正停在许若青碗沿上方。

“江总来得正好。”陈默收回筷子，将清蒸鱼转到江煜白面前，“尝尝这道招牌菜？”

江煜白没有动筷，反而把辣子鸡推到许若青面前：“她爱吃这个。”

许若青刚要夹菜，陈默已经舀了勺蟹粉豆腐：“这个养胃。”

灯光师小李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录音师老张猛地咳嗽起来，场记小林赶紧给他递水，却把水杯碰翻在裤子上。

“都吃啊。”许若青笑着招呼，却见众人齐刷刷低头扒饭，碗筷碰撞声此起彼伏。

江煜白慢条斯理地剥虾，修长的手指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