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青惊讶地看着她：“他帮你查的？”

“嗯。”白晶晶低头，声音几乎听不见，“他黑进了...不是，我是说他通过技术手段找到了那些水军账号的关联IP，证明是袁总监在背后操作。”

许若青心头一震。原来张毅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难怪最近总是看到他加班。

“许导...”白晶晶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请您别告诉别人今晚的事。张毅他...他可能会因为和我走得太近而惹上麻烦。”

许若青看着这个在台里总是光鲜亮丽的主持人此刻脆弱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晶晶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你们...好好享受晚餐。”

回到座位时，甜点已经上了。

陈妍正眉飞色舞地向陈默讲述着什么，看到许若青回来立刻闭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许若青狐疑地看着两人。

“没什么。”陈妍挖了一勺慕斯，“就是在讨论某些人的感情问题。”

陈默轻咳一声：“若青，我下周就要忙了，电影还有后期工作要做。”

许若青点点头：“哦，《归途》综艺版的制作好了我告诉你。”

“好。”陈默笑了笑，“能在同你们一起吃饭真是太好了，真希望永远如此。”

陈妍立刻举手：“我批准了！”

许若青瞪了她一眼，但看着陈默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啊，不过得等我忙完这阵子。”

结账时，许若青注意到白晶晶和张毅已经离开了。

走出餐厅，夜风带着初夏的温暖拂过脸颊。

“我送你们回去吧。”陈默掏出车钥匙。

“不用了。”许若青指了指不远处的出租车停靠点，“我和陈妍顺路，一起打车就行。”

陈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那...保持联系。”

目送陈默的车驶离，陈妍立刻抓住许若青的手臂：“天啊！他明显还喜欢你！这么多年了！”

许若青叹了口气：“陈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和江煜白...”

“我知道，我知道。”陈妍翻了个白眼，“但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高中时的暗恋对象功成名就回来，依然对你念念不忘。”

许若青没有回答。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心中的某些思绪。

她掏出手机，看着江煜白发来的那条冷冰冰的工作消息，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喂？”电话接通，江煜白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预算表我看过了，明天上午讨论。”许若青轻声说，“还有...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江煜白的声音柔和下来：“在哪？我去接你。”

......

夜色渐深，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斓光影。

白晶晶和张毅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开口。

吃过饭后，张毅突然提出要送她回家，而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白晶晶的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张毅，发现他的白衬衫袖口沾了咖啡渍那是刚才她不小心碰翻杯子时溅上的，可他连擦都没擦。

“晶晶。”张毅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有话想跟你说。”

白晶晶的心瞬间绷紧。

她看着张毅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格外年轻。

“我喜欢你。”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不是同事那种喜欢。”

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车灯照亮张毅通红的耳尖。

白晶晶攥紧了包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想起办公室里那些闲言碎语，想起前男友分手时说的“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真心”。

“张毅...”她声音发颤，“我们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