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青转头看向驾驶座，“就是当年我们三个在文学社熬夜写的那个本子。”

雨点突然变得密集，敲打在车顶的声音盖过了导航的提示音。

江煜白伸手调低空调风速，指尖在旋钮上多停留了半秒。

“记得那次..”

许若青笑起来，“陈默为了赶稿子，把墨水打翻在陈妍的校服上。”

车子驶过一个水坑，溅起的水花模糊了后视镜。

江煜白伸手调整镜面角度，正好映出许若青含笑的侧脸。

“他现在.......”他顿了顿，“还经常提起以前的事？”

许若青的手指在手机边缘轻轻划过：“今天他说......”

话音未落，导航突然提示“前方事故，建议绕行”。

江煜白打了转向灯，车子拐进一条小巷。

路灯的光透过雨帘，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条路......”许若青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是去那家泡芙店的。”

雨势渐小，车内的沉默却愈发明显。

江煜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和雨刮器完全同步。

“要吃吗？”他突然问。

许若青怔了怔：“什么？”

“泡芙。”

江煜白减速停在路边，“店还开着。”

暖黄的灯光从橱窗透出来，照在许若青微微睁大的眼睛上。

“好啊。”她轻声应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雨停了，但夜色更浓了。

第五十一章 青春

周末下午，陈默提前约了二人，提前一小时就站在校门口的老槐树下等她们。

许若青先到，老远就冲他挥手：“大导演等很久啦？”

“刚到。”陈默把手机锁屏，顺手接过许若青的包。

这个动作很自然，就像高中时帮她拎书包一样。

陈妍迟了十分钟，小跑着过来时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抱歉啊，刚有段采访。”

“你们节目组最近很忙？”陈默状似随意地问。

许若青撇撇嘴：“可不嘛，最近妍妍和某个摄影师忙的哩。”

“许若青！”陈妍一字一顿地喊着许若青的名字。

许若青作势往陈默身后躲，陈妍张牙舞爪，但也无济于事。

三人沿着林荫道往餐馆走，许若青突然指着路边：“看！当年你被学姐堵在这儿送巧克力。”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结果全便宜了老板娘。”

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

陈默跟在两位女生身后走进餐馆，阳光透过窗户在褪色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哎哟我的天！”老板娘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不是小青和小妍吗？”

许若青笑嘻嘻地蹦过去：“老板娘！您还记得我们啊？”

“怎么不记得！”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青现在可是大忙人，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策划的那个综艺，可把我笑坏了！”

陈妍故作委屈：“老板娘就记得小青，都不记得我啦？”

“哪能啊！”老板娘赶紧拍拍陈妍的肩膀，“小妍的新闻报道我可期期都看，上周那个专访写得真好！”

她刻意压低声音，“不过你曝光的那家黑心企业，可把我家那口子气坏了，他就在那上班...”

三人正说笑着，老板娘这才瞥见站在后面的陈默，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哎哟喂！这不是我们的小默吗？”

陈默耳根瞬间红了：“老板娘好...”

“好什么好！”老板娘叉着腰，“还记得当年你把那些女生送的巧克力都塞我柜台底下吗？”

她模仿着当年的语气，“'老板娘帮帮忙，这些放你这儿保管'结果害得街坊邻居都以为咱俩有什么呢！”

许若青笑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