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江煜白系上围裙，吴羽熟练地处理起螃蟹。

两个女生在水槽边洗菜，水流声哗哗作响。

“说起来，”陈妍突然压低声音，把番茄搓得直转，

“若青你还记得大一那年校园歌手大赛吗？”

许若青手里的番茄差点滑落：“怎么突然提这个...”

“昨天整理社团照片看到的。”

陈妍挤眉弄眼，“你唱《红豆》时有个男生递了纸巾...”

吴羽突然插话，掰蟹壳的手没停：“蓝色格子衬衫。”

他抬眼补充，“传媒系的。”

“等等！”陈妍猛地转身，水珠甩了吴羽一脸，

“所以那个递纸巾的是...”

“是我。”

江煜白手起刀落，鱼头利落分离，刀尖在砧板上轻轻一点。

陈妍的黄瓜“啪”地掉进水槽，嘴巴张得能塞进整个番茄：“天呐！所以你们早就...那台摄像机...若青你...”

许若青眼疾手快，直接把手里湿漉漉的番茄塞进陈妍张大的嘴里：“洗好的番茄，尝尝甜不甜。”

“唔唔唔！”

陈妍鼓着腮帮子抗议。

吴羽淡定地递过纸巾：“师父，擦擦嘴。”

顺手把蒸好的螃蟹摆上桌。

......

餐桌上，许若青发现自己的碗边有用蚝油画的小星星。

江煜白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物归原主。”

就像当年那张贴在坏摄像机上的便利贴，也是这样的星星图案。

陈妍咬着筷子尖，眼睛滴溜溜地转：“我突然想起来...那台摄像机是不是拍下了若青...”

“吃饭。”

江煜白和吴羽同时开口。

陈妍不死心，又凑近许若青：“那视频肯定还在...”

许若青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塞进陈妍嘴里：“尝尝咸淡。”

“唔！”

陈妍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抗议，“你们...合伙...”

吴羽默默递过第二张纸巾：“师父，擦擦嘴。”

江煜白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后，嘴角微微上扬：“食不言。”

饭后，陈妍借着酒劲非要看当年的视频。

江煜白无奈点开手机，画面里19岁的许若青正慌张地擦拭摄像机镜头，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就这？”陈妍大失所望，“连个正脸都没有...”

吴羽默默递过另一部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歌手大赛后台，

许若青哭得鼻尖通红，江煜白正弯腰给她递纸巾，光影定格在两人将触未触的指尖。

“吴！羽！”江煜白难得失态。

许若青红着脸抢过手机，却发现相册里还有更多：图书馆打盹的她，樱花树下回眸的她...每张照片角落都标注着日期。

“原来...”她轻抚屏幕，“你一直在记录我错过的时光。”

江煜白握住她的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拍了。”

第四十七章 她也配

化妆间里，白晶晶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恍惚。

镜中人妆容精致，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晶晶姐，要不要补个妆？”

化妆师小美站在不远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白晶晶勾起嘴角，镜中人立刻换上那副标志性的甜美笑容。

这个表情她练习过无数次，连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不用了，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余光里，几个场务姑娘挤在咖啡机旁，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又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