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座城市。

虽然今晚的鸿门宴她输得一塌糊涂，但好像...也不亏？

第四十五章 讨利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许若青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了还在熟睡的江煜白。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她第一次留宿的公寓。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目光立刻被电脑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吸引。

照片里的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举着奶茶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背景是A大校门口那棵标志性的樱花树。

“这是...”

她的指尖轻轻颤抖，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摩挲。

“看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许若青手一抖，照片飘然落地。

江煜白弯腰捡起，晨起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目光在她和照片之间来回游移。

“这话该我问你吧？”

许若青强作镇定，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发烫，“江总监什么时候偷拍的我？”

江煜白将照片重新放回桌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不是偷拍。”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是什么？”

许若青皱眉，“我可不记得给人当过模特。”

江煜白忽然向前一步，将她困在办公桌与自己之间。

他身上还带着晨起的温热，混合着淡淡的薄荷牙膏气息。

“你当然不记得。”

他低声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毕竟某人当年砸了我的摄像机就跑，连道歉都没有。”

许若青瞪大眼睛，记忆的闸门被打开。

大一那年春天，她急着赶去参加社团活动，在校园拐角处撞翻了一个男生的摄像机。

当时她匆忙塞了张纸条就跑了，后来...

“那个摄像机...”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一万八。”

江煜白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攒了整整一年的钱。”

晨光中，两人呼吸相闻。

许若青突然发现，江煜白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就像那年A大校园里盛开的樱花。

许若青的后腰抵在桌沿，退无可退。

江煜白身上还带着晨起的温热，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摄像机？”

她皱眉思索，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那年传媒系的采风活动？”

那天她急着赶去参加社团表演，在校园拐角处撞翻了某人的设备。

江煜白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照片：“这就是证据。当时我正在调试新镜头，你就这么意外的闯进画面里。”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价值一万八的摄像机，就这么报废了。”

许若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我当时留了联系方式的！”

“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奶茶小票？”

江煜白挑眉，“连名字都没留。”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的光斑。

许若青突然注意到照片角落的日期正好是她参加校园歌手大赛那天。

“所以你后来...”

她恍然大悟，“是特意来看我比赛的？”

江煜白没有否认，只是抬手将她耳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某人唱完《红豆》就哭得稀里哗啦，想不注意都难。”

许若青的每个细胞都变得紧张起来,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胃里仿佛有无数蝴蝶翩翩起舞。

那年比赛她因为忘词临时改唱了这首歌，没想到台下众多观众里，竟然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