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江煜白挑眉。

许若青有点尴尬：“...宴会上光顾着应付那些老总，没怎么吃。”

他唇角微勾，直接带她拐进了一条小巷。

那是家藏在弄堂里的小摊，塑料桌椅，油腻的灯泡，老板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江煜白却熟门熟路地点了烤串、生煎和一碗小馄饨。

“你常来？”许若青惊讶地问。

“大学时在这边实习。”他递给她一次性筷子，"这家开了十几年了。”

热腾腾的馄饨汤上飘着虾皮和紫菜，许若青吃得鼻尖冒汗。

江煜白就坐在对面，时不时递张纸巾，有次她嘴角沾了酱汁，他很自然地伸手擦掉了。

那一刻，街边的霓虹灯映在他眼睛里，像是藏了整个夜空的星星。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鬼使神差地问。

江煜白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她时，眼神像是浸了夜的温柔：“自己想。”

“若青姐？”

小文的声音把许若青拉回现实。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咖啡已经喝了大半，而小文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昨晚江总监送我回酒店后就休息了吧。”

许若青放下杯子，“他工作忙，可能没看手机。”

小文突然冷笑一声：“是吗？”

她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凌晨一点多，江煜白和许若青站在夜市摊前的背影。

“我朋友刚好路过拍到的。”

小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们玩得很开心啊？”

许若青看着照片，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文小姐，你这是在跟踪我们？”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小文的声音突然拔高，引得邻桌客人纷纷侧目。

她急忙压低声音，“江煜白从来不吃路边摊，他说过那很不卫生...”

“是么？”

许若青打断她，“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

小文忽然凑近，低声说：

“若青姐，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和江总监关系不一般。”

许若青指尖一顿。

小文继续道：“但我不介意公平竞争。”

她笑得天真无邪，但眼底却带着势在必得的光。

许若青放下咖啡杯，语气平静：

“文小姐，江煜白不是商品，不需要竞争。”

小文歪头：“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方设法让他也喜欢自己吗？”

许若青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姑娘的脑回路，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许若青回到酒店时，走廊上正巧有保洁在打扫卫生。

她刚拐过转角，就听见小李小张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门半掩着，飘出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也太抠了吧？”

小李的声音压得很低，“堂堂总监，送早餐就送这么点？”

“沪市规格？”小张接话，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还是说江总监觉得我们俩的胃加起来就一个女生分量？”

许若青脚步一顿，探头往里瞥了一眼，

小李小张正坐在茶几前，面前摊着一份包装眼熟的生煎和豆浆，旁边还放着一盒小馄饨。？等等...

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包装袋，

王记生煎。

昨晚她和江煜白吃的那家。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