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白一整天都没再联系她，而陈默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下午的“晚上见”。

她抿了抿唇，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若青。”陈妍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今晚真要见陈默？”

许若青指尖一顿，没吭声。

“江煜白知道吗？”

“......不知道。”

陈妍皱眉：“你打算怎么选？”

许若青盯着杯子里晃动的啤酒泡沫，半晌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陈妍还想说什么，吴羽敲了敲桌子：“烤串来了。”

老板端着铁盘过来，热气腾腾的羊肉串滋滋冒油。

吴羽自然地拿了一串递给陈妍：“趁热吃。”

陈妍接过，小声嘟囔：“......我又不是不会自己拿。”

吴羽笑了一声，没反驳。

许若青看着他们，觉得嘴里的毛豆没了味道。

夜风微凉，大排档的喧闹声渐渐模糊。

她低头，又一次按亮手机依然没有新消息。

江煜白在等她的答案。

陈默在等她赴约。

而她，坐在烧烤摊前，像个胆小鬼一样，连回复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消失好了，关机。

“来，干杯，敬自由”

“敬自由！”

第六十四章 幼稚鬼

早上八点，化妆间的灯光冷白刺眼。

许若青推门进来时，白晶晶正对着镜子拼命按压浮肿的眼皮，遮瑕膏涂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也盖不住眼下熬夜的乌青。

梳妆台上散落着用空的粉底液和揉皱的纸巾，垃圾桶里躺着被红笔圈得面目全非的台本全是袁薇薇临时塞进来的刁难问题。

【为什么第二季换掉白晶晶？】

【有传言称白晶晶与电视台高层关系特殊，是否属实？】

【《归途》导演陈默与某策划私下交好，是否为谣言？】

“放心，不用管那些！”许若青拍了拍她肩膀。

白晶晶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发紧：“可是袁总监说......如果我不回答观众提问，就彻底剪掉我的镜头。”

“她剪不掉。”许若青语气平静，“《心动警报》的收官直播，台里不会换掉主持人。”

白晶晶咬住下唇，眼眶又红了：“可是网上都在骂我...说我不配......”

许若青沉默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份数据报告，推到她面前：“收视率证明，你比他们想象的要强。”

白晶晶怔住，眼泪悬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张毅昨晚通宵剪了你的高光片段。”许若青点开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混剪视频白晶晶在《心动警报》里的每一个自然反应，都真实动人。

“那个呆子......”白晶晶破涕为笑，耳尖泛红，“他昨晚还非说要给我送宵夜，结果把自己锁在器材室两小时......”

许若青不禁莞尔。

她想起昨天路过技术部时，看到张毅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屏幕上还开着白晶晶的直播合集。那种毫无保留的喜欢，简单得令人羡慕。

......

直播间的灯光刺眼，镜头前的白晶晶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抖。

台下坐满了媒体记者，袁薇薇站在角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主持人微笑着抛出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二季换掉白晶晶？”

白晶晶的喉咙发紧，余光瞥见许若青在台下对她轻轻点头。她攥紧手中的话筒，声音却出奇地平稳：“节目需要新的尝试，我很荣幸能参与第一季的录制，也相信新主持人会带来不一样的精彩。”

台下记者交换眼神，显然对这个官方回答不太满意。

袁薇薇冷笑一声，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敲击，似乎在安排下一个‘炸弹’。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