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老爷子气得扬手，一拐杖打在旁边的供桌上，供果滚落一地，“你还敢嘴硬？在府里散播谣言，污蔑同族姐妹，败坏家风，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

“她才不是我姐妹！”皇甫珊尖叫，“她就是个骗子！爷爷您偏心！”

“我偏心？”老爷子痛心疾首，“我是在教你做人！皇甫家的子孙，可以争，可以抢，但绝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将来怎么撑起这个家？”

他看向管家：“家法伺候。”

管家犹豫了一下：“老爷，小姐她……”

“执行！”老爷子闭了闭眼，“二十鞭，让她好好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该做。”

家丁拿起藤鞭，皇甫珊吓得脸色惨白，终于怕了，哭喊着：“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老爷子却别过脸，没有再看她。藤鞭落在身上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伴随着皇甫珊的哭嚎，在祠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孟初璃站在祠堂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没想到老爷子会为了她，对亲孙女动家法。

她想进去求情，却被管家拦住：“孟小姐，这是皇甫家的规矩，老爷子也是为了小姐好。”

祠堂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抽噎。

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皇甫珊面前，看着她满身的鞭痕，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威严：“记住今天的疼。再敢对初璃不敬，再敢败坏家风，就不是二十鞭能解决的了。”

皇甫珊趴在地上，眼泪混着汗水，死死咬着牙，看向祠堂门口的方向，眼底充满了怨毒，孟初璃，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祠堂的门刚打开，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就闯了进来。皇甫明远看着趴在地上、背上渗出血迹的女儿，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皇甫老爷子，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爸！您这是干什么？珊珊可是您唯一的孙女，您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竟然动家法打她？”

老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教训自己的孙女，轮得到你插嘴？”

“她是您的孙女，也是我的女儿！”皇甫明远快步走到皇甫珊身边，想扶她起来，却被女儿疼得 “嘶”了一声。

他的火气更盛，直起身对老爷子道：“爸，那个孟初璃是什么来头您查清楚了吗？就凭着几分相似的眉眼，凭着您一句可能是，就把她当宝贝疙瘩，转头就对珊珊下这么重的手？您这偏心偏到天边去了！”

皇甫珊趴在父亲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爸！爷爷他……他根本不认我了！他眼里只有那个骗子！”

“闭嘴！”老爷子厉声喝道，拐杖在地上一顿，“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悔改什么？”皇甫明远护在女儿身前，与老爷子对峙，“爸，您要是真觉得那孟初璃是皇甫家的人，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她就是外人！您凭什么因为她罚珊珊？”

老爷子看着儿子护犊子的模样，脸色沉得像要下雨：“证据？我现在就给你证据。管家，备水，带初璃过来，滴血验亲！”

皇甫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滴血验亲？爸，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套？再说了，就算血能融在一起，也说明不了什么！科学上根本不承认这种方法！”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决：“我不管您怎么想，反正没有 DNA 鉴定报告，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我就不认这个‘女儿’！更不准您因为她委屈我的珊珊！”

老爷子看着儿子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无奈。其实他早就派人去查过了，孟初璃的生辰八字、小时候留在孟家的长命锁，甚至她后颈那颗小小的朱砂痣，都和当年失散的小孙女完全吻合。

滴血验亲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形式，他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孙女。

可这些证据，他暂时不能说，当年小孙女失散背后牵扯着家族旧怨，他怕打草惊蛇，只能先稳住局面。

“是不是形式，验了就知道。”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