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退,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玻璃映出她惨白扭曲的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薄烨寒要封锁消息,他不是在保护她,而是在掩盖这场残忍的处决。

那个曾说要为她摘星揽月的男人,如今却要用她和孩子的血,来巩固他的权势。

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痛苦,轻轻踢动了一下,孟初璃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泪水混合着绝望,砸在那张签名字条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迹。

她曾以为薄烨寒是她的救赎,却没想到,他亲手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徐冬儿,”她忽然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带着诡异的平静,“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冬儿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怔,随即得意地点头:“自然是真的,整个薄家都知道了,就你还被蒙在鼓里。”

孟初璃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玻璃,望着窗外依旧繁华的夜景。

原来幸福真的是场幻觉,当薄烨寒签下那纸处置书时,她心中的某样东西,已经随着那些被封锁的流言一起,彻底死去了。

而此刻的书房里,薄烨寒正看着电脑屏幕上被强行删除的流言截图,眉头紧锁。

陈助理敲门进入,脸色凝重:“家主,徐小姐刚才去了顶楼,现在孟小姐那边……没有动静。”

薄烨寒指尖一顿,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墨痕,他知道徐冬儿的来意,也知道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流言迟早会以更恶毒的方式传到孟初璃耳中。

他以为禁足七日能给她缓冲,却忘了在这薄家大宅里,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从来不止王磊一个。

“备车。”他忽然站起身,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去顶楼。”

陈助理一愣:“家主,您还在禁足期……”

话音未落,书房门轰然被撞开。薄家二叔拄着雕花拐杖踏入,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烨寒,想违反家规?”

拐杖重重敲在檀木地板上,发出闷响,“当年你父亲临终前把薄家交给你,可不是让你为了个女人自毁根基!”

走廊外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是负责看守禁足区的暗卫已封锁出口。

他想起孟初璃苍白的脸,想起她怀孕后总爱窝在飘窗上晒太阳的模样,喉结滚动:“二叔,初璃她……”

“她?”二叔冷笑打断,“她怀着野种进薄家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你现在出去,是想让整个薄家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