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她已经不在乎薄烨寒相不相信她了。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孟初璃知道,那是薄烨寒调来的私人卫队。

她看着男人认真替她吹干头发的侧脸,突然觉得,这道没有银链的枷锁,比任何铁链都要沉重,它是用爱和恐惧编织而成,困住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他自己。

“薄烨寒,”她突然转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你究竟要把我囚禁到什么地步?”

男人的动作彻底停住,他放下吹风机,双手捧住她的脸,“初璃,我这不是囚禁你,明白吗?”

孟初璃看着他眼中疯狂的光,突然想起徐冬儿说过的话,薄烨寒的爱,是最华丽的囚笼。

此刻她终于明白,这牢笼之所以牢固,是因为建造它的人,早已将自己也锁在了里面。

他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何尝又没有把他自己囚禁在里面。

孟初璃抓着床头栏杆想坐起时,薄烨寒几乎是扑过来按住她的肩膀。

“躺好!”薄烨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在触到她蹙眉时立刻放软,“医生说要绝对卧床。”他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碰倒了维生素药瓶,白色药片滚了一地。

“我自己来。”孟初璃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被薄烨寒打横抱起。

男人的动作依旧笨拙,手肘撞到门框时,她听见他闷哼一声,却将她抱得更紧。“薄烨寒!”她挣扎着捶打他的胸膛,“你到底要把我当囚犯关到什么时候?

“初璃……”薄烨寒的声音沙哑,“我只是怕……”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那里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水……”她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薄烨寒立刻起身去倒水,却在转身时撞翻了花瓶。

玻璃碎裂的声响让两人同时一颤,他蹲下身去捡碎片,手指被划出一道血口。

“别碰!”孟初璃下意识拉住他,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愣住。

“我来吧。”孟初璃接过他手中的水杯,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她小口喝着水,余光瞥见他手腕上的手表,表盘上有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重物砸过。

窗外的直升机还在盘旋,“薄烨寒,”她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越这样我就越想逃跑。”

男人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擦过她的脸颊。

孟初璃没有躲开,只是看着他眼下浓重的乌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我去叫医生。”薄烨寒站起身,却在走到门口时回头,孟初璃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想起他笨拙地替她擦汗时,毛巾总是拧不干;想起他喂药时,总会先自己尝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