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照顾她。她想推开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用温毛巾擦拭自己的手,看着他笨拙地给她掖好被角。
“链子……”她轻声开口,腕间的银链在被单上划出细响。
薄烨寒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他知道她又在反抗,可看着她虚弱的模样,所有的强硬都化作了心疼。“等医生看完再说。”他最终只是将她的手放进被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链。
窗外雷声阵阵,孟初璃在薄烨寒怀里渐渐睡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男人起身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徐冬儿那边……给她放个长假,别让她再出现在医院附近。”
雨声淅沥,薄烨寒回到床边时,看到孟初璃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他伸出手,想替她擦掉,却在指尖触到她皮肤的瞬间,被她微弱的声音惊住:“薄烨寒……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的动作僵在半空,他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信任,想要她回到那个会对他笑的孟初璃,可这些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低语:“我想要你活着。”
孟初璃没有再说话,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薄烨寒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他知道,这道枷锁困住的不只是她,还有他自己,一个在爱与占有中迷失的囚徒。
自那日薄烨寒悉心照顾孟初璃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未彻底缓和,却也少了些剑拔弩张。
孟初璃虽依旧对薄烨寒心存芥蒂,但偶尔也会在他温柔的眼神和关切的话语中,感受到温暖。
徐冬儿得知孟初璃不仅没被薄烨寒厌弃,反而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她买通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清洁工,趁着无人注意,在孟初璃病房的独立卫生间地砖上涂抹了极难察觉的透明油状物。
孟初璃如往常一样,在用过餐后感到有些内急,便走向独立卫生间。她扶着墙,脚步有些虚浮,孕期很不适。
当她走进卫生间,并未留意到地砖上的异样,如厕后,她刚要起身,突然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本能地伸向四周,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她幸运地扶住了门框,但身体还是撞在了门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腹部一阵剧痛,冷汗瞬间湿透了她的后背,她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宝宝……”孟初璃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腹部的疼痛让她每动一下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