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窗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

付如萱在麻醉剂注入血管前,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酒吧他也是这样从天而降,为她撑起一把黑伞,遮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窥探的目光。

原来伞骨早就生了锈,只不过到今天才扎进她心里,麻醉剂量很快发作,她的眼泪落在指尖陷入一片昏迷。

她看见看见十六岁的自己站在破旧的房门前,抱着昏迷的奶奶哭得撕心裂肺。

画面突然碎裂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场景酒吧刺眼的霓虹灯,钟泽野点天灯时淡漠的侧脸,曼哈顿的人造雪,普华寺台阶上蜿蜒的血迹。

最后所有的碎片都化作钟泽野冰冷的脸。

"你以为就凭那点肮脏的血缘,就能跟茉茉相提并论?"

钟泽野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刀,"她生来就是云端上的明珠,而你不过是个被无数男人玩烂的贱货。就算你身上流着苏家的血,骨子里也永远是个下贱的陪酒女。"

他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镜中狼狈的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连给茉茉提鞋都不配。"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生生剖开她的心脏。那些曾以为的温柔,那些深夜的耳鬓厮磨,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

"要不是为了茉茉,你以为我会碰你这种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