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固慈也笑,“我等你。”
“不行不行。”一旁的山漆急忙推着蛮央往山下走,边走边回头冲固慈喊道:“师父你不能等她,你是我师父,不是她的!”
蛮央蹦蹦跳跳朝固慈挥手,喊道:“道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两人吵吵闹闹,背影逐渐模糊,笑声却似乎永远留在了那片山林。
火光遮盖了一切,再看不出故人的模样。
固慈收回视线,抬手摸了下谚世的额头,发现有些烫。
“你发烧了?!”他震惊道。
谚世脸埋在固慈颈间,嗅着独属于对方的清雅味道,轻笑道:“没有。”
“那怎么这么烫?”
“你没和我牵过手吗?”谚世反问。
固慈一愣,想起自己之前每次和他牵手,似乎都挺烫的。
所以谚世一直都是这种烫烫的吗?
固慈好奇道:“那你是只有手和脸烫吗?”
谚世微顿,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固慈有些懵,不太懂他笑什么。
是他问的太蠢了吗?
可这不是很普通的问题吗?
谚世乐不可支,而在固慈看不见的地方,他右手腕上的黑色小蛇不知不觉间就缓缓游动着到了地上。
而后趁着固慈不注意,它用最快的速度游到死透了的蛮央身前。
小蛇从还有余温的灰烬中准确地找到一块烧不化的碎肉,一口含进嘴里,又快速游回谚世手腕上。
感受到手腕上的小蛇重新变回手环,谚世眼眸微闪,而后腿一软,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固慈身上。
“唔”固慈被压得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地。
谚世也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下巴担在他肩头,双臂似有若无地环着他。
“你没事吧?”固慈吓了一跳。
他抬起手想扶谚世,但想起对方后背上的伤,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有些手足无措。
而谚世也似乎彻底昏睡了过去,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时,固慈身后的空中隐隐有一道身影飘过来。
固慈当即警觉地回头,看到是桑泉后,他当即眼睛一亮。
桑泉几分钟前忽然收到谚世的消息,说固慈快杀死蛊师了,让他在五分钟内赶到这里。
还特意说明看到谚世本人倒在固慈身上后再过来。
于是,两分钟前就已经到了的桑泉,就远远站在半空中。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然后确认谚世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倒下后,才慢悠悠过来。
“桑泉先生。”固慈扭过头道,“你来的正好。他受伤了,你知道要去哪里治吗?”
桑泉垂眼,对上了谚世淡漠的视线。
确认桑泉懂他的意思后,谚世才又闭上眼。
桑泉眼角微抽,心道有什么好治的,他要是再晚来一会谚世的伤口都愈合了。
但迫于谚世的淫威,桑泉还是昧着良心,恭敬对固慈道:“司长大人,送医院吧。”
固慈微愣。
他怎么感觉桑泉这句“司长大人”说的好怪。
意思应该是“把司长大人送医院吧”,但固慈听着就好像桑泉在叫他“司长大人”似的。
固慈忙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离谱,也很莫名其妙。
他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对桑泉道:“那这里的事?”
“我来善后。”桑泉道,“我刚才已经联系了郭队长他们,等总结会议结束后我再把会议内容同步给您二位。”
固慈忙和他道了谢,说:“那我先送他去医院,你能帮我扶一下他吗?”
谚世死沉死沉的,他又不敢太用力,怕弄到他伤口。
只是他话音刚落,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谚世却忽然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从他身上起来一些,但不少重量还在固慈身上。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