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桎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宛如凌迟,她挣扎大吼,浑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最后,她疯了般抱着姐姐破碎的身体狂奔,却跌倒在泥泞中。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溪,别自责,要好好活下去,离开陆靳洲......”

夏云溪撕心裂肺地喊着姐姐的名字,怀中人却渐渐凉透。

夏云溪只觉得心脏快被撕裂,她的爱人竟然害死了把她养大的姐姐!

她咬着牙拨通了陆靳洲的电话,男女热烈的喘息清晰可闻,

夏云溪瞬间明白,心如死灰般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我答应认亲回到林家,两周后请准时来接我。”

第2章 2

把姐姐安葬好后,夏云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陆家。

大厅内灯火通明,手腕上缠着纱布的乔烟正亲昵地靠在陆靳洲怀里。

她眸光颤了颤,装作视若无睹地离开却被陆靳洲喊住。

“烟烟身体太虚弱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在家里住下了。”

夏云溪闷声应了声好,异样的态度却引得陆靳洲皱眉。

正想说些什么乔烟一句肚子疼就吸引了陆靳洲的注意。

他将将人打横抱起,不忘交代夏云溪,

“烟烟还带了最喜欢的绣球花,你一向懂得这些花花草草,就帮她照顾吧。”

乔烟捂嘴轻笑,“云溪姐,麻烦你了,我相信你肯定比任何一个园丁都要好。”

夏云溪身体一僵,露出个苦涩的笑。

她曾依靠卖花谋生不假,可她却天生对花粉过敏。

陆靳洲不仅知道还禁止陆家出现任何一盆花,如今乔烟却变成了例外。

接下来的两天,陆靳洲陪着乔烟荡秋千玩乐,夏云溪尽心尽力地照顾绣球花。

隔天,夏云溪刚下楼,乔烟气冲冲地甩了她一巴掌,

“云溪姐,你为什么要给绣球浇百草枯,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品种,

换作从前,你卖一辈子的花都买不下一盆绣球。”

屈辱,愤怒的情绪在心中交织,夏云溪忍不住回怼,“我没做!”

抬眸时她正对上陆靳洲冷得瘆人的眼神。

“溪溪,你又不乖了,连两盆花你都容不下,难道你想要姐姐再次受伤吗?”

“姐姐已经死了!”

夏云溪嘶吼一声,声音却被乔烟突兀的哭闹声给盖住。

“靳洲,云溪姐肯定是把对我的怨气都发泄在绣球花上了,我走就好了......”

陆靳洲目光一紧,当着夏云溪的面在乔烟额上落下一吻。

“说什么呢烟烟,就算她走你也不能离开这。”

夏云溪全身都在发冷,想起了她第一次来陆家时的局促不安。

那时他说:“溪溪是这座别墅唯一的女主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

难道陆靳洲口口声声的一辈子就只有三年吗?

愣神时陆靳洲身侧的保镖将她推到盆栽碎片上,钻心的痛从膝盖蔓延至全身。

第一分钟,陆靳洲问夏云溪认不认错,她倔强地摇头膝盖的碎片嵌得更深。

第二分钟,陆靳洲冷淡地吩咐保镖放满蜈蚣,夏云溪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半小时后夏云溪栽倒在地,想起从前陆靳洲义无反顾保护她的身影。

再醒来时,陆靳洲长松了口气,脸却仍冷着。

“溪溪,乖一点,别再耍小性子了。”

夏云溪点了点头,平静的模样却让陆靳洲有些心慌。

他下意识地递过一旁的五颜六色的药丸和温水。

“这是烟烟特意为你开的药,快服下。”

夏云溪犹豫了两秒,提出了质疑,“我以前吃的药不是这样的。”

门口走进来的乔烟神情一变,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