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给许灵挑了一条玫瑰花项链:“小姐戴这条项链吧,我记得这条项链是先生专门给您定做的,之前您每次戴,先生都很高兴。”

许灵接过那根项链,扯了扯唇角。

项链确实是顾明庭定做的。

只是,他定做项链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他为了陪冯依依,错过结婚纪念日。

那时候的顾淮川,对她还有几分残存的情意。所以他会因为错过结婚纪念日,对她心怀愧疚,定做了这条项链来补偿她。

偶尔午夜梦回,许灵回想起美好的曾经,只觉得那是她做过的一场梦。

她端坐餐桌前,等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变冷,也没有等到顾淮川回来。

紧握的手机,布满了她拨打顾淮川电话,没有接通的的记录。

许灵的视线透过已经冷透的饭菜,落在和顾淮川热恋的从前,耳边响起顾淮川热烈真挚的祝福。

现实却是,大厅安静得针落可闻。

心底的失望是乌云堆积下的山峦,层层叠叠,不见天日。

许灵的眼角落下一滴无痕的清泪。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动静。

来的人并不是顾淮川,而是他的助理何磊。

何磊两手空空,语气淡漠:“许小姐,先生让我给您带个话,他要陪冯小姐做产检,就不回来了。”

一瞬间,许灵挺直的脊背,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过往的十年,每年她的生日,他都会陪她一起度过。

直到今年,冯依依怀孕了。

他对她冷漠更甚,连她的生日,都不愿回来见她一面。

许灵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颤抖:“我知道了……既然这样,你帮我带些补品给冯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何磊就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许小姐,顾总专门交代过,您这边的任何东西,都不能送到冯小姐跟前。”

许灵一怔,心口如被针尖戳中,一片细细密密的痛,在心头蔓延。

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维持着残存的体面,对何磊说:“好……那你们好好照顾冯小姐。”

何磊转身离开。

许灵靠在沙发上,心底的寒意蔓延开来,遍布全身。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即便盖着厚厚的毛毯,在恒温的室内,也仍旧四肢冰凉。

陈姨发现情况不对,急忙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对方赶紧上门。

室内点着茉莉花味的熏香,许灵躺在沙发上,怎么都喊不醒。

陈姨的声音很轻:“刘医生,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刘医生把过脉,摇了摇头:“自从五年前,徐小姐头部受到重创,血块就一直凝结不散,导致她时常记忆错乱。我看,还是尽快跟顾先生说明情况吧?”

陈姨听了这话,先是叹了一口气,又悲戚至极的开口:“若是小姐愿意,那我早就开口了。只是她性子倔强,不屑于用这些来惹先生怜惜。”

刘医生不敢掺和豪门家事,只得闭口不提。

傍晚时分,雪停了,许灵从昏迷中醒来。

她感觉头痛欲裂,不禁皱着眉头:“陈姨,拿止痛药来。”

陈姨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端来了温水,送上止痛药,看着她艰难的吞咽,不禁红了眼眶。

许灵并未察觉,只是轻声问:“先前,让你送去给冯依依的燕窝,出什么问题?”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那时,冯依依才刚刚查出有孕,顾淮川异常高兴。

陈姨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怨恨:“你管她做什么?那个女人,一天到晚捧着个肚子说肚子痛,也没见她真的流产!”

她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碎裂之声!

“许灵!你还敢说你不想谋害依依!连你身边的佣人都敢咒她流产!”

许灵心头一颤,回过头看见顾淮川站在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