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做了丰盛的早餐,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烤得酥脆的吐司,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司玦揉着眼睛跑进厨房,小鼻子动了动:“好香啊!我也要吃!”
池霜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没有了。”
“那明天给我做!”司玦撅着嘴,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以后都没有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斩断了所有可能。
司玦愣住了,随即开始撒泼打滚:“你凭什么不给我做!坏妈妈!”
司宴寒闻声赶来,眉头紧锁:“你一定要和孩子置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池霜,“身为母亲这么欺负他,不觉得过分吗?”
池霜抬眸,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陈述事实,也叫欺负?”
司宴寒被她眼中的决绝震住,正要追问,司玦已经拽着他的手往外拖:“爸爸!我们去找方阿姨!她什么都会做,比妈妈强多了!”
池霜看着他们拿起钥匙准备出门,终于开口:“等等,今天是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你不跟我一起去领离婚证吗……”
司玦吵闹着打断她的话,“爸爸快走!”
与此同时,方雨桐的电话适时打来。
“宴寒,小玦之前说想吃提拉米苏,我学着做了,你们要来尝尝吗?”
司宴寒的眉眼瞬间柔和:“好,我们马上到。”
他甚至没看池霜一眼,牵着司玦的手大步离开。
别墅关上的瞬间,池霜自嘲一笑。
看样子,这次的离婚证,只能她一个人去领了。
……
民政局里,工作人员递给池霜两本离婚证:“男方没来?”
“他忙。”她笑了笑,把其中一本放进包里。
回到家,她把另一本离婚证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
去机场的路上,她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想起上一世临死前的场景。
她躺在病床上,司宴寒和司玦围在方雨桐身边,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她。
而这一世,她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不做谁的妻子,不做谁的母亲,只做自己的公主!
第九章
司宴寒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暗。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熟悉的饭菜香气,也没有池霜迎上来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冷声道:“池霜。”
无人应答。
司宴寒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大步走向厨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厨房冷清清的,连一杯热水都没有。
“人呢?”他低声咒骂一句,转身上楼。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池霜安静地坐在床边整理衣物,可房间里空荡荡的,床铺整齐得像是没人动过。
衣柜的门半开着,他走过去,发现池霜的衣服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件素色的家居服孤零零地挂着。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又在闹什么?”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向书房,却在路过茶几时猛地停住脚步。
一本暗红色的离婚证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一张字迹工整的纸条。
【冷静期已过,离婚证已领。从此,你我两清。】
司宴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起离婚证翻开,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池霜的名字,以及民政局的钢印。
“她竟然真的敢……”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离婚证被捏得皱皱巴巴。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可下一秒,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装模作样。”他冷冷地将离婚证丢回茶几上,“不出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我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