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舟一脸郁闷的望着她,敢怒不敢言,触及南烟发狠的目光又忍了下去,他安慰自己,她只是受了伤才这样。
他道:“昭昭,对不起,我应该体谅你的,你放心,那个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南烟发疯:“你就嘴上逼逼,你爱我就马上给我杀了她,要不就让她牢底坐穿。”
顾远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道:“就这样惩罚太便宜她了,她都这样伤害你了,我一定要她体验你的痛苦,十倍,百倍。”
“那你要怎么惩罚她。”
顾远舟松了口气,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烟听了内心直呵呵,也不知道这两个玩私刑囚禁的人是怎么做到he的。
“昭昭,难道你不想亲自动手惩罚她吗,你受了那么大的罪,理应让她也承受。”
南烟又开始发疯,“你的眼睛又瞎了吗,我如今这样还怎么报仇,我的腿没了,你马上给我报仇,我要她生不如死。”
顾远舟被她折腾够呛,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她。
南烟暂时放过了他,钝刀割肉才最痛苦。
南烟发疯后一段时间顾远舟再不敢来找她,她也开始休养她的腿,等孟云详欲言又止的站在她身前的时候。
她知道,他肯定去看过苏乔了,还知道了他白月光的存在。
“昭昭,你腿好些了吧,看来伤得并不是很重,爸爸也放心了。”
“不过昭昭啊,那个孩子也是无心之失,我们能不能给她个机会重新做人。”
南烟嘴角一抽,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同意。
她揪起输液的吊瓶杆就砸了过去。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我都站不起来了,你还在替罪魁祸首开脱,她是你祖宗吗,你要替她开脱。”
想起前世他把那对母女接进家中,霸占了薛家所有的财产和公司,肆意挥霍薛母的血汗钱,还否定了薛母所有的功劳,她就很想扯下他这张虚伪的面皮。
孟云详被她打得措手不及,脑袋直接开瓢了,他摸了一把血,随即暴怒:
“薛昭,你反了天了,你敢对你老子动手。”
“我是你老子!你个没用的凤凰男,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别人害我,你还好意思劝我大度,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孟云详惊呆了,他脸都扭曲了,想当年他也是个富家少爷,要不是家道中落,他也不会靠着他父亲对薛家的一点恩情,让他和薛女士结了婚。
婚后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平生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凤凰男了,后来薛女士顾及他的面子,敲打了那些人一番,他日子才好过的。
但他心里才不会感激她所做的一切,相反只会厌恶,谁让他受到的侮辱是因为她呢。
现在从他女儿嘴里听到这种侮辱人的话,足够他震惊了。
他指着南烟说不出话:“你你你疯了,你敢骂我。”
南烟使劲摇着他的肩膀,面目狰狞:“是你们把我逼疯的,等我出去,我要让那个有爹生,没妈养的贱人剥皮抽筋。”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很快她的病房围满了人。
南烟一见到护士就先发制人对她哭诉:
“他好狠的心啊,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的父亲竟然让我原谅想要害死我的人,没天理啊,到底她是你女儿还是我是你女儿啊。”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还有人窃窃私语,护士对着孟云详就谴责道:
“病人已经很难受了,她伤都还没好,你就这样刺激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不关心自己受伤的女儿,去关心一个罪人,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孟云详一口气不上不下,薛女士也知道了这件事,还知道他见了苏乔的事,和白月光也联系上了,第一天就干柴烈火睡在了一起,可把她恶心死了,新仇旧恨,她毫不顾忌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耳光。
这下,他在圈子里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