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把褂子搭在肩上,无赖样又带着满身风流走了。

然后又折回来,站在门口往陈子轻的床上扔了两个小纱布袋子。

里面装的是生姜沫子,炒过的,烫手。

“是给我捂的吗?放脚底心的对不对。”陈子轻当时感动到了,他抛开那些哀哀怨怨,热泪盈眶地说,“宗技术,你人真好。”

结果宗怀棠来一句:“谢错人了,汤小光弄的。”

陈子轻的思绪回笼,他的鼻子不通气,说话嗡嗡的,脑子也嗡嗡的:“钟菇,我多喝一碗是不是就好得快?”

“药不是糖水,有剂量的,可不能乱喝。”钟菇狐疑道,“你是要做什么吗?”

陈子轻拿着勺子在缸子里划动,不就是运动会。

“向宁,你淌鼻涕了。”钟菇揪卫生纸给他,“快擦擦。”

陈子轻接过卫生纸把鼻子擦得通红起皮,没什么精神地一勺一勺喝完了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