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根绑小臂的布条随意绑高垂在肩后,他的后脖子终于见了风,不那么湿闷了。

邢剪把他放到背上,摸了把他光溜的紫黑色小臂,拿起带过来的盆沿着小径上行:“咬了几个包?”

陈子轻的脑袋歪搭在邢剪左肩,温软的呼吸喷向他的左耳廓:“好多个。”

邢剪啧道:“可怜的,回去给你擦擦药。”

“蚊子不咬你。”

“只要不是脑子问题的蚊子都不会咬,原因有二。”邢剪背着小徒弟走在月下,走在回义庄的路上,“一,皮太厚,刺不穿,二,都是汗味,不香。”

陈子轻闻着花香去看路边小野花,红的黄的白的,开得都挺好,他搂紧了邢剪的脖子。

“松点,别腻歪。”

“那我可就真松了啊。”

“现在又乖了,听话了,哼,勒着吧,勒死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