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猝不及防地瓢进来了然声,陈子轻呛得喷出稀软米粒,他狼狈地大咳起来,咳得端碗拿筷的手直颤。
魏之恕不走,也不进来给小师弟顺气,就这么倚着门框看他凄凄惨惨。
“二师兄,你干嘛吓我。”陈子轻水红的眼瞪过去。
魏之恕微愣。
“我不够钱给你抓药吃,姜大公子给的珠子可以拿去当铺当些钱……”陈子轻说着说着就吃掉碗里的粥,舔着嘴边的米汤抬头,“二师兄?”
“当个屁,谁知道姜明礼的串珠是什么来路,能不能在当铺见光。”魏之恕厌声,“一个不慎,义庄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那我找个绳子把27颗小珠串上给你?”
“可是珠子不能当钱,我暂时就没办法给二师兄抓药了,我只有师傅刚才分的十个铜板,一副药都买不到。”
魏之恕怪里怪气地来上一句:“你放穷秀才那的银子,二师兄不配用?”
陈子轻一惊,手里的碗掉地上,分成了几大块一些小块。
这一掉,十个铜板就剩六个了,扣掉的四个是碗钱,进了守财奴师傅的钱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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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初显明媚的上午,陈子轻精神不振地坐在院里叠纸元宝,他叠好一个就丢进干燥的破棺材里,胸前鼓囊囊的揣着一大叠黄纸。
魏之恕在井边打水时,陈子轻好奇瞟两眼,管琼背尸体出来晾晒,他也要瞄一瞄,就连刑剪扛不知名的木头,他都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