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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浑身皮肉骨头都要热化了抖散了才能睡下。他都这么累了,竟然没能一觉到天亮,半夜有感应地迷糊着醒来,循了烟味去看背对他坐在窗前吸烟的人。

半梦半醒之际看着看着,脱口而出一句:“柏为鹤,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柏为鹤将半支烟摁灭在手中的烟灰缸里,他转过身,面色模糊不清,嗓子透着被烟熏过的嘶哑:“什么?”

“你怎么不睡觉?”陈子轻大声问,柏为鹤在靠吸烟解压消愁。

他的寿命不长,柏为鹤不能和他共享生命。

所以柏为鹤既解不了压,也消不了愁,只能坐在商业的金字塔尖上跟命运对峙。

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在某些事面前,穷人富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们平等。

陈子轻抵着被子,把脸往里面蹭了蹭。

柏为鹤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倒掉,洗了手回到床上,躺在左边,右耳对着他:“我只是生理长时间亢奋引起的后遗症,失眠了。”

陈子轻闻着柏为鹤身上的烟味:“失眠也不能大半夜的吸烟,这对身体多不好啊。”

柏为鹤的胸膛里带出震动:“太太说的是。”

“你下半年的烟瘾比上半年大多了。”陈子轻张口就来,他忘了自己上半年都没见到柏为鹤,一直在厉正拙那儿。一年下来,发生了太多事。

“嗯。”柏为鹤没有拆穿,“要我戒烟?”

很稀松平淡的口吻,似乎不认为戒烟是多艰难的事情。

陈子轻打了个哈欠:“你能戒掉肯定好啊。”

“那你监督我。”柏为鹤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背,“不能大意。”

“知道知道……”陈子轻渐渐睡去。

柏为鹤吻了吻他散发着淡香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含糊地梦呓。

“我怕你不幸福……我觉得你不幸福……”

柏为鹤的唇边带起一抹笑。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幸福?

你以柏太太的身份睡在我枕边,戴着我为你设计的戒指,穿着我的衬衣,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吸烟这种小事你都愿意管,你如此爱我,这怎么不是幸福。

这就是幸福。

朦胧月色打在身边人的眼上,他拢住月色,也拢住身边人的眉眼:“轻轻,我很幸福。”

作者有话说:

离别在即,明天见。

??71 ? 逼王集中营

◎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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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主创始人, 资产庞大到难以计算,几代人挥金如土都用不完。

……

柏为鹤极少参加酒局, 也不怎么需要出入某些重大场合经营社交, 他甚至都很少出差, 基本已经退到幕后。

时间充裕下来了,柏为鹤便在家陪太太, 教他所有他感兴趣的事。

譬如骑马。

太太从更衣室出来,拘谨地摸着身上的骑士服:“我这样穿感觉有点奇怪。”

倒不是奇怪,而是太衬身形。

贴着臀腿曲线的白色马裤,细而有肉感的大腿上有一条微微凸起来的横线绕腿一圈, 腿两边跟中间竖起来三条勒痕, 那是固定衬衫下摆的衬衫夹。

小腿绷着,鼓了个弧形。

他面色淡然, 喉头动了一下:“可以穿。”

私人马场, 不会落入他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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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广阔,陈子轻等柏为鹤期间频繁检查护具有没有戴好, 关门窗的强迫症全套搬了上来,他一遍遍地检查, 护具都要让他摸出油来了。

不多时, 有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