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支吾:“……偶尔可以。”他完全不知道下次能在什么样的时机下叫出来,床上吗?搞昏头的时候吧。
柏为鹤的目光从他通红的耳朵上掠过:“那就偶尔。”
陈子轻说:“你还没放我下来呢。”
“车就在前面不远。”柏为鹤的脚步沉稳中带着散漫,“抱你过去。”
陈子轻小心避开柏为鹤受伤的那边肩膀,趴在他颈侧晒夏天的烈阳,头顶心都烫得要冒火。
太晒了。
陈子轻刚这么想,光线就暗了下来。
柏为鹤抱着他走在树荫下,四周都是香樟被暴晒的味道,被人爱着的味道。
陈子轻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完了,他完了,他爱上柏为鹤了。
走的时候怎么办啊。
会很疼吧,像抽筋扒皮那样疼。
陈子轻下意识把生离死别的事藏在心底暂时不碰,他坐到车里隔绝燥热,靠着皮椅看柏为鹤坐在他身旁。
这次刺激了傅延生跟夏桥正,不会产生什么连锁效应吧?
有也没办法,他很被动,只能走进度条。
陈子轻琢磨起了别的事情,柏为鹤怎么到现在都不问他在饭桌上的反常,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吧……
餐厅里
两只狗各自喝闷酒,微玉又利用他们了,柏为鹤也是其一,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是甘之如饴。
傅延生将柏为鹤鄙视了个遍。
夏桥正冷嘲:“傅总,刚才换成你在柏为鹤的位置,你会反感挑明,叫微玉不要那么做?”
傅延生的面色一沉,不会。他甚至能不顾一切地抱起微玉,迅速找个地方解决被挑起的生理欲||望。
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傅延生把酒杯扔到桌上,他不得不承认,柏为鹤那家伙在微玉面前很能装。
柏为鹤骗过微玉,靠得不就是他不似常人的定力。
傅延生往后靠着椅背,有那么几分颓气地捋了几下额发,其实他知道昨晚两人没睡成。
以他的经验之丰富,微玉走路的姿势逃不过他的眼,错不了。
但没睡成,不代表什么都没做。
微玉走成老鸭子是早晚的事,傅延生看不得,他怕自己认不出一枪把人崩了。
真崩了,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人敢一边求他,一边骗他,最后把他一脚踹开,单方面一刀两断。
所以为了不看到被捣烂的前妻出现在他面前,他打算先回谯城,再另想办法。
“微玉这次故意当着我们的面跟柏总恩爱,为的是刺激我们,达到某种目的。”
傅延生听到夏桥正的声音,他勾起唇角冷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都知道,都上了当。
这种扭曲的心情,谁能不当回事?
傅延生扫了眼和他有夺妻之仇的夏桥正,仿佛放下了过节,盟友一般询问:“你怎么打算?”
夏桥正捏着酒杯转了一圈:“去国外照顾父亲,在那边经营义父的产业。”
傅延生呵笑:“就这样?”
他妈的骗谁呢,昨晚不还是一副找不到主人的丧家犬样子。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想用我的势力,对付那对舅甥?
敢把我跟他们当鹬蚌,凭你也配做渔翁。
夏桥正低声:“我进餐厅之前洗手间和他说过话,他告诉我,他是纯粹的喜欢柏总。”
傅延生的嘲讽消失殆尽,满心都是夏桥正透露的后半句。
那老男人不知从哪来的,在把他们这群富二代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以后,要开始谈情说爱了?
柏为鹤真的赢了是吗?
他的前妻不会变成蝴蝶飞走,要和柏为鹤长相思守?
傅延生浑然不觉自己的模样有多狰狞:“所以你要成人之美?”
夏桥正淡淡地说:“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更何况如果我想找同性伴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