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还没睡吗,佣人说经常忙到深夜,他便答一句,那挺幸苦的。

一问一答完,陈子轻回房给自己锁骨的咬伤跟脸涂了药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躁动得很,就像快下雨了的天气。

当然,这雨是他身体里下的。

陈子轻控制不住地带着药味走出房间,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书房,他这会儿听到里面的问声就有点后悔了,也不知道来干嘛的。

“柏先生,是我。”陈子轻说,“我来还你助听器。”

门打开了,柏为鹤立在门里,他还是晚上进门脱掉大衣跟西装外套后的那身穿着,领带都没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