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睛躲避一道道投来的视线,局促地往傅延生怀里缩了缩。

傅延生颜面受损带来的怒意因此一扫而空,他搂着酒杯都拿不稳,不知道魂跑哪个野男人裆下去了的太太,昂首扫视众人:“没什么事,碎了只酒杯而已,影响到各位的心情了,不好意思。”

面对傅家年轻家主的歉意,大家纷纷表示没关系,他们不可能在明面上让他不悦,没必要。

陈子轻缩在傅延生怀里,被他搂着,一双眼在柏为鹤身上。

柏为鹤被几位老者围着谈论什么,他似是毫无察觉,又或者晚会上盯着他的目光太多,早已麻木。

陈子轻一直看柏为鹤,一直看他。

“傅总,傅太太。”

有一伙男女过来攀谈,其中一个是傅延生的旧情人,清瘦的脸,欲语还休,眼波流转间尽是情未断的痴恋。

傅延生与他们说笑,没看旧情人一眼,他有兴趣的时候夜夜召见,偶尔还让下属把人接到车里,车开到郊外,一停就是半天,会调情地叫上一句“骚货”“学狗叫“,舒坦了就是“宝贝”“心肝”,没兴趣了直接抽离,毫不留念,没那工夫。

用过的,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再用的。

傅延生要搂着走娇弱路线的太太去左前方坐下来,衬衣第三颗扣子被捏住了,他低头。

陈子轻的脸更白了,额头跟鬓角都渗着虚汗:“延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