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楼下有开枪声。钟家不带走人,绝不罢休。

费莱尔敲门进来:“傅哥。”

陈子轻更加用力地攥着傅延生的袖子,把袖扣都攥掉了,硌在手心里。

傅延生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带走。”

陈子轻的指关节被掰得抽痛痉挛,透着触目惊心的红。

“你不是要冷落我,羞辱我,让我成为垡城的笑柄吗,我死了,你就不能如愿了。”

傅延生古怪地想,他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无所谓了。

傅延生笑了笑,凉薄道:“我现在觉得,你死了更好。”

陈子轻被冷汗跟泪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他瞪大金色泛红的眼睛,眼角不停有泪珠滚落。

费莱尔把他带走了。

“延生,延生,傅延生!”

傅延生脱了西装丢在沙发上,解着衬衣领扣去倒水喝,兰家的宴会请了很多人,他中途离场,没跟兰翕说一声,也没对兰家二老打声招呼,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