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摘了片竹叶叼在唇边吹出声调,要不是为了看……他也不至于滑倒。
那个姓向的区别对待看人下菜,明明是同一张脸,对着厂长那层皮就低眉垂眼当小弟,厂长打发时间写的一首词夸成花甚至申请收藏,厂长屁都是香的。
一到他这,鼻孔恨不得翻到头顶,还委婉地指出他字迹的缺点,什么握笔姿势不标准,用力点不对,天赋是有的,就是不适合临摹厂长的字,不介意的话送他一副字帖,笑死人,那词可是……
宗怀棠把竹叶举起来,指尖一松,任它跟着风跑了。
现在姓向的面对他时没了轻蔑,也不嫉妒他厂长弟弟的身份了,看不太懂了,像镜中花水中月,不知道会发哪些疯,他得离远点。
虽然确实变得好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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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怀棠中午没吃,回宿舍就躺下了。
汤小光从团里回来,拿着一个布袋到宗怀棠那屋:“怀棠哥,这是向师傅让我捎给你的。”
宗怀棠爱搭不理的,嗓音透着没睡醒的混懒:“什么?”
“玻璃缸,还有,”汤小光说话大喘气,“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