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里，孟枭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我.操”一声，不敢置信道：“段哥，你不会真的......”

“我会离开。”

忽然，苏婵站了起来，笑得得体：“各位，我这点自觉还是有的，毕竟就是场交易，我任务完成就该撤了，不会让任何人为难。”

灯光下，她一头酒红色长发微微泛着光，精致的下颌微微扬起，配上明艳的脸和笑容，让她美得有点扎眼。

顿时，所有讨论声都消失了，都仰着头看向苏婵。

是啊，她说是替身，其实做的不比任何人少，甚至可以说拯救了段遇寒......

孟枭也看愣了，他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愧疚，于是吊儿郎当、开玩笑似的道：“别难过，苏婵，不然你跟我吧？我没有白月光。”

“......”

苏婵别开眼。

段遇寒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他看向苏婵，目光深不见底，沉得可怕。

片刻，他勾唇笑了一下。

“你能主动离开，再好不过。”

再好不好。

短短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苏婵看着他的眼睛，冷淡自持，漠然一片，是过往她最常见过的眼神。

哪怕到此刻，他也是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好像。

她眼前迅速划过他们的五年，无数个相拥而眠、互相取暖的日日夜夜，无数个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的瞬间。五年......养个小猫小狗都该有感情了。

苏婵在心底自嘲的笑笑，手指紧紧捏着酒杯。

也是，互相利用罢了，舍不得什么。

5

晚宴结束后，苏婵不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借口去卫生间，却没想到宋宛儿跟上来了。

“苏婵，你很得意吧？”

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苏婵用水洗了一把脸就要出去。

宋宛儿却抢先一步“砰！”的一声关上门，扯住她手腕：“装什么死，我在问你话！你一定很得意吧，遇寒没有下意识跟你分手，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地位了？”

“没有！”

苏婵被她的指甲戳进肉里，疼得挣扎起来，脸色也冷了。“宋宛儿，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够忍你的了，松开！”

被她一挣，宋宛儿踉跄几步想扶着洗手台站稳，又不知想到什么，放任自己重重的跌倒在地。

“啊！好痛！”

苏婵打开门，谁知外面站着好几个中年男人，视线落到苏婵身上眼睛一亮：“美女，晚上好啊，有约吗？”

苏婵一言不发就要走，却被一人扯住头发，乐道：

“不理人，还是个野的，老子喜欢！”

几人“呵呵”的笑起来，几只手就要往她身上摸，一股臭气酒气涌过来，苏婵狠狠一皱眉，头皮被扯得发麻。

“滚开！”

她见几人手里还拿着酒瓶子，动作迅速的夺过来，往墙上砸，拿着手里断裂的半只酒瓶就往最近的人肚子捅去！

几个男人彻底被惹恼了，抬手就扇了上去。

苏婵被打的头一偏，脸瞬间肿了起来，披头散发，眼神却涌着怒气，男人再要抬手，她下意识想还击，却见下一刻那男人的手腕被狠狠攥住。

一折，哀嚎声瞬间炸响！

“啊啊啊啊”

几个人见到来人，纷纷四散逃离。

段遇寒阴沉着脸走过来，捏住苏婵的脸检查，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不喊人，我是死的吗？”

苏婵被打的头还有点懵，眼神像一只发狠的小兽，里面是因为痛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泪。

“滚开......”

下一秒，看清是谁来了，她下意识退了一步挣脱出来。“段总。”

听着称呼，段遇寒的眼神陡然变冷，还要说什么，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哭泣。

“遇寒......我好疼，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