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白依柔这么个看似温柔的女人会直接动手,管家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

“砰!”地一声,管家居然直接被白依柔按着摔倒在了地上。

白依柔憋闷了许久的怒气冲上心头,她不顾形象地蹲在管家的身侧,狠狠地抓着他的头发:“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老不死的,我和你好话说尽了,非要逼着我对你动手是不是?”

管家已经年过半百,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他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又被白依柔抓着头发,疼得忍不住地哀嚎了起来。

“这红酒庄园的管家都快六十了……”

眼看着管家被白依柔按在地上打,左岸忍不住地开口道。

顾清辞扫了陆砚深一眼。

他依然如雕像一样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

只是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顾清辞到底看不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这么欺负。

她皱眉走上前去:“等等!”

左岸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就想把顾清辞拉回来:“哎……”

先生还没发话呢,她居然就这么出声了?

“让她去。”

一直沉默的男人眯了眯眸,低声制止了左岸。

女人的声音响起,庄园大厅里的空气骤然安静。

被按在地上打的管家和正在打人的白依柔同时抬起头来。

在看清楚女人的脸的时候,白依柔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冷意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来这里,怎么能看到未来的陆太太打人呢?”

顾清辞拿出手机来:“白小姐,你等一下,我调整好角度。”

说完,她将手机横放着,把摄像头对准了白依柔的方向:“可以继续了。”

看着她手里那黑洞洞的摄像头,白依柔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一个保姆,管得倒是挺多。”

白依柔站起身后,顾清辞收起手机走过去,将年迈的管家搀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

管家感激地看了顾清辞一眼:“你是哪位?”

“她是砚深新雇佣的保姆。”

白依柔转身,慵懒地在沙发上坐下,动作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了的衣服和发型:“不过,你的工作不是照顾奕瑾吗?”

“怎么会跑到这红酒庄园来?”

这里是陆砚深投资的小庄园,负责种植葡萄酿酒和储存他收藏的各种名酒的地方。

除了招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合作伙伴之外,每年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陆砚深才会带着朋友们到这里来喝酒聚餐。

顾清辞这种刚刚雇佣没多久的保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顾清辞挑眉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两个男人依然没有进门的意思。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还真是沉得住气。

但既然他不想暴露,她也不能轻易点破。

于是顾清辞笑了笑:“我到这里,是帮陆先生来取红酒的。”

“他最近要见一位客户,想拿两瓶名酒来当礼物。”

听她这么说,白依柔倒是没有起疑。

陆砚深一直有给身份尊贵的合作方送一些伴手礼的习惯。

“那么请问,先生要您来拿什么酒呢?”

顾清辞话音落下,管家连忙问道。

他这话一出,庄园内外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左岸心中警铃大作,压低声音凑到陆砚深的身边:“先生,我们真的不进去帮顾小姐一下吗?”

“您存在庄园里的酒,都是市面上很少能见到的,顾小姐她可能猜不出来……”

管理酒窖的工作一直都是管家亲自在做的,如果顾清辞说的酒不是先生的藏品,管家立即就会发现的……

陆砚深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