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殿下，您挡到我的靶子了。」

…………

太子最后灰溜溜地回宫，被圣上逮了个正着。

圣上大怒，当着几位股肱大臣直骂太子是「重女色的草包」，有废太子另立之意。

这话传到坤宁宫中。

皇后娘娘当即带人直闯东宫，带走了李右右，欲将她处死。

而太子得知后，不顾圣上责罚，带侍卫和皇后拉扯，誓要救下李右右。

最后李右右暂时被救下了。

但，皇后被气得头风发作，宣我进宫侍疾。

太子被罚在五门前跪着为皇后祈福。

在官道上，我停轿与他行礼。

他抬头有些疲累地看我一眼，求我看在往日情分，保李右右一命。

我对他笑了笑，说了句好。

04

坤宁宫。

皇后一见我，泪就下来了。

「昭和，你了解越泽，你说本宫该如何是好！」

我一脸平静，歪头想了想，提议道：「不若，娘娘允了殿下，替殿下纳了李姑娘吧。」

皇后一直在等我说这句话。

在深宫数载，她清楚知道如何将一件小事做到利益最大化。

将李右右纳为太子侍妾，既不会拂了圣上与卫家的面子，又可以与太子消除隔阂，

更能，将李右右狠狠按于手下，使其动弹不得。

当晚，李右右便被送回了东宫。

皇后下懿旨，让她做了太子的第一夫人。

「小姐，亏您将娘娘作亲生母亲对待，她却不晓得心疼您！」

静闻气得小脸通红，满脸关切地觑我神色：「您还好吧？」

我对她安抚一笑，答非所问：「静闻，东宫这下可热闹了。」

所谓第一夫人，不过是个有名头的侍妾。

那要一世一双人的姑娘，怎么能忍？

果然，次日午后，静闻便兴高采烈地带来东宫的新消息。

李右右出走了。

太子恼怒李右右恃宠而骄、不知好歹。

前日，他还一副愿为了美人反抗一切的模样，这次，便直径将此事置之不理。

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他认为与我退婚、为李右右争取到第一夫人的名号已仁至义尽。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后来没几日，李右右在云中庵呆不下去，请阿青将她接回宫。

据宫人说，李右右要求太子给她补办一场嫁礼。

太子不依。

最后李右右低头，她想以东宫的名义在逢花苑中设宴，邀京中贵女共赏春光。

太子同意了。

我料到太子会来找我。

毕竟世家女眷都以为我与李右右势不两立，谁又会冒着得罪贵人的风险去讨一个暂时受宠侍妾的好？

他大包小包地带了很多礼物。

静闻带着侍从将一些诗文经书、字帖丹青挑出来留至太子脚边。

太子有些诧异地抬头看我：「昭和……这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我有些奇怪，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是殿下希望我喜欢的罢。」

「如今，殿下该带回去送与李夫人才是。」

「她不如你，昭和。」

太子听出我话中意味，露出一抹苦笑：「她确是天真烂漫，但出身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