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都以为傅沉舟活着,这样他们提起来的时候,我就能像现在这样。
笑着说上一句:“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傅沉舟是我心底唯一的善意,也是我心底唯一的柔软。
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融化我浑身的尖刺。
孟静安震惊的问我:“你是打算要跟他演一辈子,还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想了想,很轻的笑了下:“我打算爱他一辈子。”
我不信因果轮回,也不管转世投胎。
我只想活一天就爱他一天,活一分钟,爱他六十秒,直至死亡。
两年后,我从学校顺利毕业,还去参加了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上,孟静安她爸竟然来了,一个人来的。
我隐约听说他爸好像被小三骗光了钱,带着私生子一去国外就销声匿迹了。
我看着孟静安不顾同学诧异的视线,对她爸冷言冷语,无奈的笑了笑。
人好像只在失去之后才懂什么珍贵。
但我很幸运,傅沉舟愿意原谅我,孟静安她爸不幸,孟静安不会原谅他。
学校来了很多家长,都站在一边对着自己的孩子拍照。
我坐在座位上,很孤单,但早已习惯,也不羡慕。
偏偏有个阿姨拉住我:“姑娘,要不要阿姨给你也拍一个?”
她笑的慈爱又温柔,眼里有着小心翼翼,跟尤文芳的刻薄冷漠截然不同。
我想了想,站起身来,将学士帽拨到一边,冲她笑了笑。
“好,麻烦阿姨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人。
也没想过我这种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会得到别人突如其来的善意。
阿姨举着手机,笑道:“我在拍视频,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家里人说的?”
家里人?我顿时想起了傅沉舟。
我面向镜头,落落大方的比了个剪刀手。
我说:“傅沉舟,我毕业了,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包容和厚爱。”
我想了想,索性直接拿出了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装着傅沉舟头发的小瓶子。
我看着那个小瓶子,笑的狡黠又欠揍:“但谁让你喜欢我呢,这是你应该做的。”
在我27岁这年,我终于能大大方方的接受傅沉舟喜欢我这件事。
也愿意承认,我爱他。
阿姨虽然不懂我在说什么,但还是把视频传给了我。
她走之前,朝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小姑娘,以后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啊。”
我朝她挥了挥手,将那个瓶子放进口袋里。
然后,我踩着热烈灿烂的光,大步走出校门。
30岁这年,我成了傅氏的一个普通员工。
虽然傅氏交给徐凌他哥打理,但依旧蒸蒸日上。
傅氏没人知道傅沉舟死了,员工墙的第一栏第一个,还挂着他的彩色照片。
西装革履,笑容灿烂。
有女员工在茶水间讨论过这位英俊总裁,还来问我的看法。
我想了想,只能说:“他很好。”
大家笑着说我敷衍,然后散了。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员工墙前,微微仰头看着傅沉舟的照片,弯了弯唇。
傅沉舟这三个字,在我心里就是很好,没有任何词能形容出来的好。
我就这样一直在傅氏工作到了退休。
这些年,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但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最近比较困扰我的事情,是我哪怕带着老花镜,也看不清视频上傅沉舟的脸了。
我坐在更新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影音厅里,看着那些我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视频。
我像往常一样靠在沙发上,眼前模模糊糊的。
我听老一辈人说,这是快死了的表现。
我把声音开到了最大,才勉强听清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