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给他发现,你就直接把我供出来好了,不要傻乎乎地挨骂。”舒沫看她一眼,加了一句。
银杏心生感动,抬了头深深看她一眼:“是~”
“好了,摆饭吧~”舒沫微微一笑。
“是!”立夏几个长长松了口气,喜滋滋地去准备。
第二日,左史王平求见,向舒沫禀报调查结果。
“李胜凡家在山东,龚千均乃四川人,因路途遥远,探子一时尚不能及。下官已命人执二人画像,查过沿途市镇,确有形貌相似之人投宿。”
“如此甚好~”舒沫悄悄松了口气,略略放下心来。
看来,是她过于敏感了。
此事做得极为机密,连睿王府中都鲜有人知。赫连远在塞外,就算在京中留有细作,应该也是奔着朝廷大事去的,不至于把时间和力浪费在她身上。
“可要继续追查,看二人是否回了乡?”王平探询地看她一眼。
舒沫想了想,道:“还要辛苦王大人,把事情办妥了,让王爷安心~”
“替王爷办事,是下官的职责~”王平不敢多做逗留,起身告辞。
时光飞逝,一晃过了十天,夏侯烨果然依约,三日一封书信。
舒沫满心欢喜,拆开一瞧,傻了眼。
三封信,一封比一封短,信如其人,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他四日离京,第一封信是当晚写的:至青州勿念。
第二封信是七日晚:夜宿锦阳;十日那封缩为三个字:抵荆州。
这人,竟把那句:“三天一封,字数不论!”执行得如此彻底,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舒沫恨得牙痒痒,提笔一挥而就,封了火漆命陈安转达。
夏侯烨接到飞鸽传书,拆开一瞧,哑然失笑。
信上五个娟秀大字:在王府,安好!
果然,很有舒沫风格!
有了前回的经验,此次驾轻就熟,夏侯宇的滑翔机做得顺风顺水,很快便制做完毕。
因为与舒沫的协议里,只有一次机会,怕试飞失败再尝试时会遭到阻止,他便瞒了舒沫,央求夏侯熠带他试机。
普济寺离京不远,可一日往返,加上竹林舍外遍布机关,又有侍卫把守,外人本无法接近,是试飞的理想场所。
夏侯熠自然满口答应。
为遮人耳目,夏侯宇每日吃完早饭就往外跑,滑翔机的制造,保管全都由夏侯熠一手安排。
本以为已是天衣无缝,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仗着有夏侯熠护航,夏侯宇心无旁骛,全神贯注于滑翔机的制做。
夏侯熠虽已察觉到银杏的接近,想着必是舒沫不放心小宇,派了人来跟踪,只装着不知情。
几下里一凑和,夏侯宇的一举一动,便顺利地被落在银杏的眼中,又一五一十地分别禀给了舒沫和肖青衣。
银杏虽每日监视,却不知夏侯宇每天象个陀螺似地转个不停,究竟在忙乎些什么。
舒沫却是心知肚明。
听得滑翔机制做成功,便料到他必定要在第一时间试飞,再让银杏跟着可不合适了。
“成了,”舒沫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从明儿起,不必再跟着小公爷了~”
银杏一愣,心急之下,竟脱口问道:“为什么?”
是消息走漏了,还是慧妃起疑了?
肖统领把行动的时间订在明天,她却选这要命的时刻,不许她跟了!
绿柳奇怪地看她一眼:“小姐说不必跟,你听着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银杏脸一红,讷讷地道:“跟了这么多天,突然间停下来,奴婢有些不习惯……”
“前些日子让你跟着他,是怕他在外面胡闹,惹出麻烦。”舒沫微微一笑,解释道:“他既是整日跟着明公子和熠公子,我自然可以放心了。”
“是~”怕引起怀疑,银杏不敢再说,只得躬身退下,另寻脱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