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嘎一声的大开,齐念延正站在书架旁,他转身看到郑然,郑然低下头想退回去。“给我留一杯呗!”齐念延连忙叫住她。她又转回来,真走到齐念延的身边,把一杯水递给他。齐念延接过来,手伸进裤兜,掏出一块表。“喏,给。”
郑然一看正是她落在黄老师家的,“怎么现在才给我!”
“起码先说声谢谢吧!”
郑然把表拿回来握在手里。齐念延还真一副等着接受感谢的表情看着她,没想到郑然把头一转望向了书架。
齐念延也转回头,从书架上拿下一册书,就听见背后郑然说,“你还看书?”
齐念延把书放下,手插回裤兜,转回身来,“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看书了!”
郑然说,“看的什么?还珠格格?”
“看到没有?”齐念延弯腰从地上摊着的几本书中挑出一本在郑然面前晃了晃,“《红酒发展史》!我以后准备好好研究种葡萄了。”手中的那本是郑然曾在去海南的飞机上看过的。
郑然把书一把夺过来,翻到第一页。“我看看作者是谁啊!”然后装作很用心的盯着序,“大明湖畔夏雨荷。”她慢慢的读着,“还说不是还珠格格。”说完把书推给齐念延。
齐念延摸不着头脑,接过来自己也翻着看。
郑然拿着杯子转身出门。“你没事还是研究研究臭氧层吧,我发现大气层之内已经容不下你折腾了!”声音消失在房门外,人已经走远了。
邵华正一个人坐在郑然房间的大床上。
郑然回到房间在她身边坐下,把手中的果汁递给她,“别上火了,喝点东西。”
邵华并没有接,她转过头,拿着手机,呆愣愣的看着郑然,眼神空洞仿佛心思飘忽在远处,喃喃的说,“我有一条短信发错了,我本来要发给李予其,但是发到他那里了。”
“啊?”郑然嘴巴惊成一个o型,“你怎么会连短信都发错!”
“在机场集合的时候他从公司赶过来,我一个人打车,他发短信问我到哪里了。那时候我正回一条给李予其的短信,不知道怎么就发错到他那去了。”邵华丧气的陈述着。“我刚看了手机,就是发错了!”
“你怎么还和李予其有联系,你不是彻底和他决裂了吗?”郑然也着急了。
“没有!”邵华语气里带着哭腔,蹙眉的样子楚楚可怜,“我没有和他联系,他那时候正好来北京出差,发短信说想见我,我就回他短信说,李予其,如果我说我现在在生理期,你还会想见我吗?你知道我这么说只是呕气,我是不会见他的。可是鬼知道怎么错发到他那去了,这回我死定了!”
郑然不知觉的把果汁都捂热了,邵华纠结的坎坷情路好不容易一路畅通了,如今横生出了这么一档子枝节。她也一时没了言语。
陆知年边接听电话边随意走进一间敞开的屋子,看到书架上一排放的是济兹、雪莱、库柏的英文版诗集,一看就是旧时主人的书籍,齐念延和陈祉江是绝对不会好这一口的。他在一个独立的高背沙发上坐下,语气平静,“没事,这些钱算是王总的个人投资,和公司财务报表没什么关系,不影响上市。恩。对……是的…再见。”他挂上电话,长吁了一口气。手机还握在手里,食指沿着额头的发髻线下意识的游走。余光瞥见齐念延端着两杯酒走近,他抬起头接过一杯。
齐念延靠坐在旁边的长沙发扶手上,喝着自己手中的那杯,没有吭声。风尾草图案的绿窗帘微微被风掀动。
“一幅两千万的画非要在拍卖会上花四千万拍得。”陆知年盯着窗帘上的图案,眼神汇于一处,语气带有轻蔑。
“莫非有升值的空间?”齐念延转头看了他一眼。
“哼。”陆知年冷哼,握着酒杯的胳膊搭到沙发扶手上,头往后靠,眼神流露出异样的怒气。“我看有人就喜欢这种横刀夺爱的感觉。”
早上六点左右。天色渐亮,晴朗天空微光清凉,一行人大部分都在沉睡中,这里的氧气含量远远大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