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陆知年望了一眼已经快要入座完毕的宾客区,随口答到。
“大家都是自来水,装什么醇呢!”鲍旗风打定主意非要敲出点什么,一边儿眼睛还故意眨巴着看赵林虎。
“奉不奉子又有什么关系?”赵林虎对香艳的绯闻不感兴趣。“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完举杯敬陆知年。
陆知年笑着看着赵林虎,“大学里一个经济学教授描述自己的婚姻生活,说是结婚后一度非常想离婚,但是怕对方发疯,怕自己看见对方发疯,怕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怕留恋对方的好处,最后竟然熬到了金婚。等我金婚纪念日的时候,再祝福也不迟。”
在这番别致的祝酒词下三个人一同碰了碰杯。
“诶,包子,你那童养媳妇怎么没带来?”新的话题转移到了最爱八卦的人身上。鲍旗风最害怕提到他爹给他安排的那个还未过门的媳妇。他爹当时爱上了下乡女知青,没有抱得美人归抱憾终身,但并不代表他自己就得娶这个人的女儿啊!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全乎呼不说,总一天狐假虎威的欺负他,你说这是哪跟哪儿啊!说起这事儿,他就顾不得挖掘内幕,借机一边躲着去了。乐队开始奏起节奏悠扬的乐曲。
化妆师听了新娘的嘱咐,逮住郑然这个伴娘就是一顿改造,说是伴娘是新娘的门面,不能弱化这种力量。郑然听命的任由各种型号的毛刷在脸上痒痒的扫来扫去,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化妆师喝水的空档溜走了。
和风如拂,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纤尘不染的桌布,台面上大束的迷迭香配黄玫瑰。她拿起桌上一杯气泡香槟一口气喝了。“啧啧啧…瞧瞧,瞧瞧,什么叫深藏不露!”鲍旗风一边打量着郑然,一边儿随手将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在长桌子上。
郑然一手擦去额头上沁出的细细的汗珠儿,酒终归是有几分上头的后劲儿,闻声扭头看到了鲍旗风。鲍旗风打量的眼光落到裙角处停住了,“等等,你裙子好像钩住了!”郑然低头一下看可不是,由于不擅长驾驭高跟的鞋子,特意选了双金属搭扣的,一个不留意就和微长的裙摆搅和到一起去了。郑然揪住裙子扯了扯,纹丝未动。鲍旗风见势蹲下去帮郑然。
“你们两个脚挽着脚在这儿干什么呢!”齐念延言不达意,口不择言的突然出现。裙摆再次完美的轻轻随风摆动,鲍旗风慢悠悠的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啊,煮什么呢这是?一股子醋味。”
郑然把杯子放下,也转身走了。“诶!”齐念延看看这个看着那个,走向两个方向的人皆是充耳不闻。
郑然推开新娘化妆间的门,邵华有些不太自然的坐着,美的可以媲美任何一个婚纱杂志的模特。她那改动过的眉形更增加了整个面部的风韵,细细的、长长的、平直地覆在她的眼睑上方,上了散粉的肌肤象绸缎似地给人一种舒适的半透明的丝质感。
哪一个新娘子在起誓之前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呢?郑然心潮澎湃的走过去住她的手看着这个曾经最爱穿套头衫,最爱吃羊肉串睡在她上铺的姐妹,一时间眼泪儿几乎涌上,“一直以来,我们两个中间,你才是那个最勇敢的!你爱过,失去过,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郑然,我就是这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他就是这世上最坏最坏的混蛋!他老婆怀孕了你知道吗?他老婆那时候怀着孕,我tmd颠颠的跑600公里去和他上床!”邵华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愤怒一股脑的倾泻出。
话音刚落,邵爸爸推门进来,笑容可掬的,“姑娘们,准备好了没啊!”郑然惊愕之色犹在,邵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郑然对邵爸爸勉强的挤出几丝笑意,“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说着松开邵华的手,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化妆间,绕过坐满宾客的花园,站到了陆家两个伴娘旁边。迈步上台阶的时候踩到裙摆,还好扶住旁边的栏杆,微微的趔趄不至于绊倒。
再后来婚礼进行曲奏起的时候,宾客们全部起身,用目光迎接被邵爸爸挽着进场的邵华的时候,郑然才重新抬起头。初初见面,邵华像是金风之中的一朵向日葵,灿烂、辉煌、夺目。大家都觉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