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样东西拿出来,都够普通人家吃几年的了。
“这,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吕静姝佯装生气:“不过是些小玩意,婉儿姐姐你不收,难道是觉得商户低贱,看不起我这个妹妹?”
“当然不是了……”
上官仪婉连忙摆手,朝瑾泞投去求助的目光。
长姐,救我!
瑾泞笑了笑,“没事的,婉儿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不用放在心上。”
吕家是江南首富,家底殷实,生意遍布天下,甚至和外邦人也有来往,这点东西说是薄礼,也没毛病。
等所有东西搬进瑾泞给她准备的院子后,吕静姝精神亢奋。
“表姐,我作为小辈,来府上得先去拜见老太太吧?”
瑾泞一眼看出她的打算。
“你是想拜见,还是想搞事情?”
“呵。”吕静姝冷笑一声,“我这趟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反正我年纪小,说话难听点也没事,长辈们总不好跟我一个晚辈计较吧?”
她终于等到可以亲自上门骂人这一天了!
她离家时爹娘十分不舍,当然不是舍不得她,而是遗憾脱不开身,错过这次上门骂人的机会。
当年她姑姑难产而亡,爹娘上门几乎快将整个将军府给拆了。
若不是姑父主动表态喝了那碗绝子汤,吕家说什么也要把尚在襁褓中的表姐带回江南。
这次她来爹娘就吩咐了,不用口下留情,出了什么事他们担着,她自然要火力全开了。
吕静姝雄赳赳气昂昂来到老太太的院子。
云香出来,有些为难道:“大小姐,老夫人身体不适,不适宜见客。”
老太太对当年的事心虚,不敢见吕家人。
吕静姝冷冷一笑,“怎么,我一来老夫人就病了,难不成是我冲撞了?”
“怎么会?表小姐说笑了。”云香赔着笑脸。
“我们老夫人前些日子病了,心疼大小姐和表小姐,不愿将病气过给你们,老夫人明白大小姐和表小姐的孝心,等她身体好了,会再选日子让你们来请安的。”
吕静姝眯起眼睛,思考着直接闯进院子的可能性。
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旁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去问问母亲,这事到底管不管了,居然让一个小小庶女踩到我们头上,我们做长辈的面子往哪搁?”
“二嫂,算了……”
来人正是没消停几天的二伯母和三伯母。
上官仪婉看见她们,微笑着浅浅行了一个礼,“给二伯母,三伯母请安。”
却没想到这一下直接将二伯母的怒气给点燃了,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这个死丫头,给我们房缩减用度是你下的令吧?你凭什么这么做?”
三伯母看似拉架,其实更像是看好戏,对着瑾泞道:
“清瑶啊,不是我说你,婉儿只是一个庶女,你竟然把管家这么大的权利给她,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上官家嘛。”
两人当面嘲讽,丝毫没把上官仪婉放在眼里,还当她是之前那个逆来顺受的人。
上官仪婉弯起嘴角,眉眼温婉动人,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温度。
“两位伯母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祖父当年离世的时候,咱们就已经分家了,如今这上官府都是我们父亲的,我和长姐自然可以安排用度,二房三房这些年吃着公中的,用着公中的,若是不满意,大可以离开啊,别一边占着便宜,还一边不要脸的嫌弃。”
她之前逆来顺受,是因为觉得在这府中孤立无援,不敢冒头。
可如今她有了长姐的支持,感受到坚实的后盾,她自然有了反抗的底气。
二伯母三伯母被她说的一愣,完全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她竟然一反常态牙尖嘴利起来。
反应过来,二伯母气得脸都红了,冲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