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可却是如此,她越是倔强。
辩白道:“国是不可一日无君,可皇后肚子里不是正怀着太子么?等太子一出生,便立刻登基,爹爹您还是辅国大臣,天下有父亲您和祖父,怎会天下大乱?”
“皇后是怀着身孕,可谁知道怀的是什么?”
“皇后还能怀什么?当然怀的是太子。”太后坚定道:“绝对是太子。”
不管皇后生出了什么,就算生出个老鼠,被抱出产房的,也依然会是一名健康强壮的小太子。
太后的态度,显然是早有准备,缪登忽闪着胡子,怒道:“愚昧妇人,不知所谓,先不说傅家与兰家如何肯罢休,再说现在正是漠北大乱之时,民心本就不稳,若是有个万一……”
“漠北叛军,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再者,君将军不是被皇帝束空多时,如今正好调遣回来,父亲您再派他去镇压叛军,等将军得胜归来,我们有了他的助力,如何还怕太子不能平安登基?”
缪登依旧怒不可言。
“父亲不乐意,难道甘心被皇上一步一步打下深渊,甘心让我缪家一朝坠入尘埃?”
这句话总算是说尽了缪登的心里,他没说话,良久之后,方才叹道:“即便如此,你也太过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