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些场景重新构建出一个新的案件,从里面找出不同。

可她头太痛了,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身体忽然传来一阵热度,有人轻柔地抱住了她。

姜安后脊一僵,肩膀微微发抖,在也克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四年前,她也才20不到,亲眼看着受害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她本来可以不用死……

没有人知道她后来有多么痛苦,每一个做噩梦醒来的夜晚,她都能听见死者最后的惨叫声。

姜安经常失眠,爆炸案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晚上不敢睡觉,深怕自己又听到那些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她将这种情绪压抑了整整四年多将近斯四年的时间,没有因为崩溃而哭过一次。

因为姜安认为自己不配,她不配将这种情绪宣泄出来,她应该带着这样痛苦的记忆去忏悔自己曾经的过错。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却温暖的怀抱就压垮了姜安几年来垒起的城墙。

姜安即便是哭,也哭的很小心翼翼,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弄脏傅晋寒的衣领。

傅晋寒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小姑娘哭完自己从他怀里逃开。他才低笑一声:“哭好了?”

姜安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哭好了。”

傅晋寒点点头:“那回局里办事吧。”